解释(1 / 2)

弘时傲娇昂头:“能在皇玛法面前据理力争,爷也觉得自己特别能耐。”

更想不到的是,他老人家居然还就同意了。误打误撞之间,就让他兑现了当初对乌那希的承诺。

只是……

弘时摇头叹息,言说自家皇玛法太过墨守成规。且君无戏言,他再怎么力荐也不肯撤回之前封赏,以至于福晋这个真正功臣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

倒是让他妻贵夫荣,跟着占了个好大便宜。

乌那希瞠目,显然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说出办到,真跑到康熙面前替她争取去了。虽然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但光是这个行动就已经让她刮目相看。

让她再看弘时的目光都不由柔和了几分:“爷能有这份心,就已经难能可贵。至于结果不结果的,倒不甚重要。横竖妾身当初也是误打误撞,才得了这么个巧宗。能为国为民出些力,就已经于愿已足。而且,你为贝勒、我为贝勒福晋还有诸多赏赐,可不能说不厚。你可莫再强求,免得被皇玛法误会贪心不足。”

晚年的康熙简直是个权力怪物,连亲儿子都跟养护似的。只冷眼看他们厮杀,借以稳定他皇权的同时,也选出最合适的继承人。

连疼爱大半辈子的太子都废了又废,更何况弘时这个庶子所出的庶孙?

从大婚那夜开始,弘时就不是在被欺压,就是在被欺压的路上。陡然见乌那希这满眼关切,惊异同时不免格外受用。

闻言忙道:“他老人家已经把话说得明白,爷还说什么呢?只委屈了福晋……”

这有什么的呢?

拿来主义,本就不好意思用这沽名钓誉的事实不好说。乌那希只好微笑摆手,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且夫贵妻荣,爷受益就是妾身受益,一样的。

听得弘时俊脸绯红,心中微暖。

越发觉得这婆娘悍归悍,但大是大非上特别能拎得清。

确实是个好的。

如果回头查证她没有任何问题,大婚已经半年多的他们也该做对真正夫妻。

乌那希哪知道随口几句,这家伙居然有了这么危险的想法呀?

她只细看账册,思忖着该怎么尽快将镜子厂办起来。

唔,小福慧洗三、满月,偶像公爹生辰、冬至、元旦、元宵……

这一重一重的礼,处处都要花银子,亟需开源。

弄明白她这忧伤的弘时笑,把前头赏的、自己往户部支取的俸银等一股脑给了她:“养家糊口原就是爷们的责任,哪用得上你个妇道人家跟着劳神?那镜子厂若办起来,有怎么进项也只供你自己花用,其余诸事有爷在呢!”

突然多了笔意外之财的乌那希连连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弘时坚持不肯收回。

还说日后再领俸银之类,也会留了必要的花用之外悉数交到她手上。

保准能养家,再不用福晋为了日常花用而费心。

乌那希劝说无果之后也不再多言,只让他若有什么用处尽管跟她说。

弘时笑着应了声好。

只让他们夫妻两个都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们往出送礼呢,就先收了一批。八、九、十三位联袂登场,特别热情地来给弘时送贺礼。

八贝勒拍着弘时肩膀微笑称赞:“好小子,亏八叔还惦着你,唯恐你年轻气盛头一次办公差哪里不妥帖。哪想着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立了个好大功劳回来,一举封成贝勒。”

“谁说不是呢?”九阿哥啧啧两声:“前头爷还私底下嘀咕,说皇玛法太过偏颇。宁落一屯,不落一人,怎么好端端的就越过大侄子你?再没想到大侄子跟着巡河也能发现水泥这等好物,生让你那吝啬皇玛法舍出了个贝勒的爵位,比爷这个叔还强些。”

咳咳,可能是前头他跟老十、十四以死作保、身上□□的给八哥求情惹了老爷子恼火。也可能是他同母兄胤祺已经位居恒亲王,他就不适合再居高位。

反正他跟十二、十四算是达成了大清入关以来,所有皇子初封的最低成就。

让他至今向来仍旧有些郁郁不平。

所以才以四妃之子的身份甘愿随在胤襈身后,为他抬轿子,谋一个从龙之功么?

乌那希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再看这倒霉蛋的目光中就微带了一丝丝同情。八爷党倒台之后,老九是被连累得最惨的。

不但自己被改名塞思黑,革了宗籍、没了小命。

他的那些儿子们也都无一幸免。

乌那希还在心里默默唏嘘,弘时就已经万般谦虚地解释着自己也是误打误撞借了福晋的光儿。接连不断的溢美之词后,商业触觉灵敏的胤禟就率先伸出了橄榄枝。

言说自己格外看好大侄媳妇这玻璃镜子的生意,不知道她有没有将之做大做强,把玻璃镜子销往大清与蒙古各地,甚至海外的想法。

若有,需不需要一个如他这样精明能干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