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复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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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月白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这位小姐,等着她的回答。

周戚轻轻拽了拽薛月白的衣袖说:“这好像是咱们县老爷的千金,你可别轻慢。”

薛月白细细打量赵芸儿,生的果真俊俏,明艳动人,本就白皙的面庞,还有一朵嫩黄色的绒花点缀,更显绝色。

薛月白心想: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愣头小子,县令的女儿总得配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吧,话本里可都是这么写的。

西河桥上挤满了人,河岸两边也都站着不少围观的人。薛月白不知道这是什么阵仗,转头问周戚:“怎么回事儿?这么多人都在等着看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周戚将挎着的刀往身后一撇,拉住旁边一位年长的大哥问道:“你们这都是准备看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看到他们都来看,我也来看。”说话的大哥半挽着袖子,手上还留着鱼血,一看就是杀鱼杀了一半跑过来的。

“你们也是来看热闹的?”薛月白转头问那位貌美的小姐。

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并不能时常出门,听她旁边的丫鬟说,她们今日是到白马寺去上香,跟着人流才走到这里西河桥。

“既是看热闹,不如走近些看?”薛月白主动邀请她去桥上:“你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小姐,那里人多,被老爷知道了可怎么好?”丫鬟神色紧张,小声说:“小姐,在这里望一望就回去吧。”

“我们跟着这位姑娘去瞧瞧也无妨。”说完,赵芸儿偷看了薛月白一眼,主动伸手勾住她的臂弯。

薛月白全然忘记了自己一路尾随周戚而来的目的,她提起钗裙,拉着赵芸儿挤上了西河桥。往河中央望去,原来是梨花巷的花魁结伴坐船出游。

薛月白说:“还别说,她们还挺养眼。”

“那是!能不养眼吗?人家那可是花魁!”周戚抻着脖子往前看,眼珠子都快掉进西河桥下荡漾的水里了,薛月白拐了拐周戚的胳膊说:“眼珠子掉了可不管捞哈!”

“薛掌柜!我看你就是嫉妒!”周戚扶着刀维持桥上的秩序。

薛月白瞪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她来到乾州才一个月不到,除去睡在床上的半个多月,真正下床溜达不到十天。

薛月白想起张林今日迎娶的新娘也是梨花巷的花魁,不知道和这船上的各位有没有关系。

“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赵芸儿的丫鬟问道。

“我是乾州药材铺的。”薛月白随口答,就好像是有人问她:你是哪个学校的。

“小姐,她为何如此粗鲁?”这位名叫红芗的丫头,个头儿虽然看起来不大,嘴巴倒是生的极为伶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两句话一说,从头到脚把薛月白看了个彻彻底底。

“小姐!你看!”红芗指着薛月白的脚说:“她的脚。”

“脚?我的脚怎么了?”薛月白提起裙摆,以为是上面沾着灰,没想到她说的是自己未缠足的大脚。

跟赵芸儿的三寸金莲比起来,自己的脚的确不小,薛月白原本觉得不是问题的问题,在这个小丫鬟的提醒下,倒成了个特别的问题。

花魁游湖,敲锣打鼓,奏乐的声音之大,像是要盖过张林家的喜宴。说不定就是想要抢张家的那个新娘子的风头。

花魁面带薄纱,躲在船里不出来。

薛月白探头看了半晌,连花魁的眉毛眼睛都没看到,一来二去没了兴致,她对于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招式十分厌恶。

岸边的人对着花船招手,有人甚至还振臂高呼。

薛月白有些惊诧,她回头想看赵芸儿一眼,发现她早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正疑惑,就闻得一声惊呼。

“有人落水啦!”

人是从西河桥上落下的,想是刚刚密集的鼓点声遮盖了落水的声音,所以她才没听见。

船上撑船的人水性好,率先一头扎进了水里,奋力往这边游。

“小姐!小姐!”红芗扯着嗓子在桥上喊,人一多,她转个身的功夫就和自家小姐走散了。

可是花船距离西河桥还有段距离,远水解不了近火,薛月白看到了漂浮在河上的绒花,以及在水中挣扎的赵芸儿。

周戚准备卸刀,一头扎进去,被薛月白拉住了。

“我来!”说着薛月白“噗通”一声,一头栽了进去。

系统在薛月白的脑中发出警报,她在河中竟然能自由呼吸,她火速游到赵芸儿身后,一只手从她的胸前穿过,一只手胡乱往前划。好在此刻,花船上的船家向他门递了竹竿过来,薛月白伸手准确抓住,将赵芸儿推了上去。

还没等上去,船家指着另一个落水点喊道:“那里还有一个!”

薛月白扶着船尾,大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腥臭的水草水草味道让她作呕。

“我去!”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