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紧，隔着残破的门框，刚才开来用的临时车辆周围已经满是丧尸，三个方向的玻璃门一眼能望到外面，丧尸越来越多朝医院挤来，黑压压一片，密不透风。

秋铭防备地后退一步。

姜前操着手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不走？”

秋曦拿出望远镜继续朝外看，医院正大门广场已经围满丧尸，撕出一条路很难。她看向医院正门旁的行政楼，楼层不高，背面朝向大马路，不知道是不是被引走了，走廊上丧尸不多。

砰的一声，丧尸撞到走廊尽头的侧门上，庭院外的丧尸也开始往里走。

“放射科后面还有一道门。”秋铭语速飞快，他攥住秋曦的胳膊，要把她拉走。

“哦，那道门。”姜前似笑非笑地说，“我刚才走那过，看丧尸很多，就把门堵了。”

神经病吧？

秋曦忍不住看他一眼，据她来时的观察，放射科后面的丧尸可算少得多。

“我们去楼上。”秋曦回忆着看过的医院平面图，“从四楼联络桥去前面的行政楼。”

又是一声巨响，丧尸撞翻横在大门口的就诊机。

“走！”眼前一花，秋铭把她扛到肩上。

秋曦侧头，看见大批丧尸人踩人钻进来，姜前也迅速跟上，撑着栏杆跳上楼梯。

刚一上到二楼，秋曦就被甩到地上，秋铭操起棍子打在丧尸的脑袋上，半张脸当下血肉模糊。

秋铭头也不回对秋曦说：“你先上去！”

三楼的丧尸之前被姜前引到二楼，距离秋曦还有一段距离，但刚踩到四楼的地面，就感觉胸口一阵抽痛。

她脚步一顿，秋铭已经跑到她身边，二话不说将人背起来。

可跑到联络桥前，两人却齐齐一怔——联络桥上堆满了杂物，甚至横着几具尸体，秋铭跑过去踹了两脚，门居然被从行政楼那边堵住。

他连踢两脚，门连着锁链重重晃动几下，一张发青的脸也猛地扑到门上的圆窗，张着满是血丝的嘴。

秋铭借着缝隙朝里看，发现对面的楼层楼梯也被关着——这层丧尸或许比下面三层都多。

地面一层腐烂的残肢，被血染成黑色。

秋曦也看见了四楼游荡的丧尸，她爬上栏杆，秋铭吓得赶紧搭手。

顶上雨棚一拉就破，她拽个空，身子往下一坠，好在秋铭眼疾手快，拦腰抱她下来：“看见什么了？”

秋曦眼睛很亮：“顶楼很干净。”

秋铭神色稍稍放松，踩着扶手双手一撑，翻了上去。

他弯腰看着下方：“小曦！上面没有丧尸。”

秋曦点头，她刚才已经看过了，顶楼的门锁着，暂时安全。

她上前一步，身后的姜前不紧不慢，跃到扶手上。

秋曦没动，他要先走就让他走好了。

谁知他忽然转过头来，冲她粲然一笑。

他容貌俊美，五官精致，黑眸也像黑曜石一样明亮，秋曦却警铃大作！

只见姜前一脚踹向扶手旁边的窗玻璃。

窗玻璃再也承受不住丧尸的冲撞，丧尸立刻扑了出来，姜前游刃有余地退了一步。

秋曦也不再迟疑，操起棍子打过去，姜前有意闪避，但这一棍还是正中后背。

他闷哼一声，转过头，黑眸阴郁，直直盯着她。

秋曦面不改色，互相伤害罢了，摆死人脸吓唬谁？

“你！”秋铭脸色阴沉得可怕。

“没事。”秋曦立马出声安慰他，“我从五楼走。”

秋铭深吸一口气。

这时大楼像是有无数人跑动，踩出共振，楼下丧尸潮水般涌入大楼，丧尸扒着墙往联络桥爬，秋曦立刻朝楼梯跑。

姜前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秋曦回头撞上他这幅表情：“……”

晦气。

上了五楼，秋曦砸破左边的防护板，将消防软管取出来，绑在灭火器上。

姜前优哉游哉走过来，刚要弯腰拎起灭火器，就被一个尖锐地东西抵在腰侧。

他慢慢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珠，看向秋曦。

秋曦拎着伞，伞尖是被血浸黑的锥针，她往前一探，紧贴着他的衣服：“把东西扔到我哥那里去。”

姜前盯着她，一动不动，黑眸深处闪动着幽诡的光。

秋曦催促：“快点，我哥看着呢！”

姜前这才动了动，拎着灭火器，朝着对面扔了过去。

秋铭连忙闪开，对面发出砰的一声响，秋铭立刻把软管套住，单腿踩在台沿，紧紧抓着软管，大喊：“小曦，过来！”

秋曦立刻拎起软管，绕着中央两根柱子转了好几圈，眼看着丧尸踩上拐角楼梯，她连忙打了个死结，才跑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