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1 / 3)

甲卫追着猫奴来到了街上,一支从暗处飞来的利箭落在了他的身前三尺处,他知道这是警告,没有犹豫,他转身回了客栈,与车夫一起守在公主的门前。

等到天刚蒙蒙亮,几人迅速收拾了东西,下楼结了帐就准备出发去往下一个地方了。

昨晚打斗的动静客栈里的人大多都听到了,猜测这几人怕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被人半夜寻仇。掌柜的也怕惹事,见这几人一早就要走了不禁松了口气,而且人家这钱也给得阔绰,当下便态度极好的将人送到了门外,临走还送了包本店的特色点心。

马车驾离了这个小镇,夏昭坐在车厢里若有所思,宁女史坐在一旁整理自己的武器,将昨夜击伤刺客的薄刃仔细擦干净,又放进了窄袖里。

夏昭看起来有些愁,说:“阿姊,昨晚的刺客似乎很厉害,如今我们既然已经被盯上了,也不知道还会遇见多少那样的刺客。”

宁女史冷漠的眼睛里多了些狠厉,微微避开公主的视线,她语气仍旧平稳的说:“小姐不必忧心,昨夜那样刺客也就适合在夜里做点溜门开锁的事了,实战根本不行。”

夏昭无奈叹息,说:“我不想你们受伤流血,我只想大家都能顺利平安的到达青州,过上自由安定的生活。”

宁女史看着她,毫不迟疑地说:“会的,你的愿望不会落空的。”

夏昭淡淡地笑了起来,但心中却是不安。这次的刺客明显就是冲着她这个公主来的,那样的胆大妄为,连皇室都没放在眼里,怕是很难善了了。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不好下定论。

她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用她来威胁璟帝吗?可他明明就知道她在宫里是个什么处境,璟帝与她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兄妹情谊,有的只是怨恨。

马车跑得飞快,跟在后面的甲卫背着弓箭,腰间别着一把卧刀,因为骑着马而微微伏着背,十分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他与宁女史都知道,昨夜的事只是个开始。劫掠公主可不是小事,他们自然想速战速决,昨夜既然没有得手,今日有很大可能会继续动手,一场恶战是少不了的。

他们并没有猜错,在他们行到一个偏僻的路上时,一支利箭破风而至,甲卫凭着直觉翻身挂在马腹左侧,然后抬手飞出一支袖箭射向躲在暗处的敌人。

下一刻更多的箭射了了过来,骑在马上实在被动,甲卫被迫跳马,被利箭射中的马被疼痛刺激,扬蹄狂奔,差点与前面的马车撞上。

马路两旁的林子里埋伏的杀手这时也都现出了身形,保守估计有二十多人。

甲卫一边用卧刀斩落飞箭,一边冲进林子,动作灵活地与离自己最近的杀手缠斗。

这些都是常年培训,又被精心挑选出来的暗卫,他知道自己不能全身而退,惟愿能多拖些时间,好让公主能顺利逃走。

驾驶马车的车夫不好躲避,身上中了两箭,低声痛呼了一下后就咬着牙齿继续驾车。

不等马车跑远,前面又跳出了两位持刀的杀手,作势就要杀马劫车,下一刻两枚薄刃直插他们的手腕,让他们落下了手中的刀。

宁女史已然坐到了马夫身边,手里仍旧捏着几枚薄刃,面色如霜地看着前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前面的路上突然冒出了三根高低不同,手腕粗的铁链,这个速度如果撞了上去,有很大可能会车毁人亡的。

他们可以跳车逃生,但公主没办法那么快反应,于是马夫被迫勒住了缰绳,堪堪停在了铁链之前,避免了惨剧发生。

来不及缓口气,宁女史跳上了马车的车顶,环视了下周围情况,目测了下敌人的大概位置后就跳了下去,一边躲箭,一边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刀,这时一个杀手已经来到了她身后,被她反身一刀砍在了腹部,倒在地上抽搐。

更多杀手围到了这边,甲卫那边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而且他常年在山里打猎,很擅长在山林里战斗,一时之间居然也没有落在下风,见有人企图靠近马车,他还能及时拉弓补一箭过去。

外面都是刀兵相撞的声音,夏昭按住狂跳的心脏,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马车,看见了守在马车前的车夫,他虽然中了箭,但还在甩着手里的马鞭击退企图靠近的刺客。

“小心!”又是一箭飞了过来,夏昭眼疾手快地搂着马夫的脖子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飞箭。

避开飞箭后,马夫迅速坐起身拉开了与夏昭的距离,然后挥着鞭子一鞭甩在了一个已经跑到马车近处的刺客身上,将其抽得皮开肉绽,弯腰痛呼。

“公主,快躲进马车里不要出来。”马夫的胸前已经被血晕染了一大片暗红,嘴唇泛着白,但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夏昭见对方人多势众,害怕他们出事,急得欲哭无泪,决定赌一把。她扶着马车站起身,环视了周围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人,只看到了被六七人围攻的宁女史,情急之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