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2 / 3)

影,卡卡西与稻妻对视了一眼,问道:“母亲为什么还要继续雇这种人?整天看着她不会觉得糟心吗?”

“他们是平民。”稻妻微微地摇了摇头,在卡卡西明显带着疑问的神情中解释道:

“他们狡猾却又愚蠢,纯良却又残忍,小气无知,不能独立思考,惯会见风使舵。

但是,是谁把他们变成了这样呢?

大名、贵族、武士还有忍者。

忍者和武士有强大的武力,让他们恐惧,让他们不安。被屠杀掉也是常有的事。

大名和贵族们平时贪财敛税,抢夺他们的妻子和女儿,打仗时就烧村庄,糟蹋庄稼,杀死反抗的人。

所以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对于这样出格的观点,卡卡西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下意识地抱怨道:

“那也不是他们这样不负责任‘跟风倒’的理由吧。”

稻妻笑了笑,没有再将话题延伸下去。

卡卡西愣愣地看着她,觉得这时的继母又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如果阿幻今天下午就能过来工作,我们会轻松不少。”稻妻轻快地说着,走进屋子摸了一把窗沿,把手上沾着的薄灰给卡卡西看。

“嗯。”卡卡西说。

他并不赞同,却也没有反驳,而是拿了手帕帮她擦手。

【卡卡西还太小了,不懂。】

【不过这个世界,也没有几个人会懂吧。】

稻妻想着,又叹息道:

“过两天你父亲就要回来了。知道钟点工辞职了,他会更早猜到那件事情在当时发酵到了什么地步,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个。”

卡卡西一顿,喜形于色道:“父亲可以出来了?”

稻妻摸着他的银发,也露出了微笑。

“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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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在稻妻找大蛇丸谈话的第二天,旗木朔茂就可以被释放了。但考虑到流言还没有完全平息,奈良鹿久拜托山中亥一,以腿伤未痊愈不便行动为由,又关了旗木朔茂几天。

毕竟就当时的形式而言,审讯室部的拘留室反而是更安全的地方。

得知稻妻断指的消息,奈良鹿久惊得久久不能回神。他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人,还特意警告过她不要乱来。看来稻妻并没有把那些警告当回事。好在某种程度上,也算达到了效果。

她出院的第二天一早,鹿久特意到旗木宅登门拜访。

她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血色。鹿久下意识去看她左手的小指,一条明显的伤疤环在指关节上,带着缝合的痕迹,像某种不知名的奇怪海洋生物。

“恢复得不错。”他说。

稻妻点点头。

接着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朔茂老师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了。

他第一次见到稻妻,比她来到木叶那天要早得多。一个简单的C级任务——公主对一种浅绿色的花莫名地感到好奇,先大名宠爱自己的小女儿,向木叶发布了找花的任务。

眼前的稻妻,还会是那种会对稀有品种的花卉感兴趣的人吗?

完全不是了。

鹿久想。

听说她在就封的路上失忆了。所以,那种浅绿色的花,应该也一起忘记了。

最后,他指了指门外:

“跟我来。”

稻妻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朝着村子边缘的山坡走去。

慢慢爬上坡顶,对面一排黑漆漆的坚固房屋便显现在眼前。

“这是……”稻妻看向他,并非疑惑地,而是求证地问道。

“是的,”鹿久道,“隶属于审讯部的地方。朔茂老师一会儿从那里出来。我们只是抄了个近道。不过我建议你现在还是别下去了,审讯部禁止无关人员靠近。”

剩下的时间,他干脆在草地上躺下来,任由这位公主浮躁而活力满满地在原地打转。

太阳晒得人舒服而晕乎的时候,那个有着一头银发的背影终于出现了。

奈良鹿久觉得,时间仿佛有了一秒钟的静止,在稻妻的下一次呼吸时,又开始继续流动。她倒吸一口气,因为走得太急而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他要起身去扶住她时,她已经展开双手稳住了身形,努力向下张望着。待看清楚确实是旗木朔茂后,她发出了一声低沉的,似叹息似抽泣的声音,向着山坡下跑去。

“喂——”鹿久没叫住她,不得不紧随其后。

然而旗木朔茂一出门便朝着回去的方向慢慢挪动着,并没有看见他们。

稻妻急得停下来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一面拼命向他挥手。

“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