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1 / 2)

第二天一早,卡卡西刚起床就发现稻妻正端坐在书桌边写着什么。

“早,”他说,“父亲呢?”

“天还没亮就被奈良家的鹿久君叫走了。”稻妻抬头,对他淡淡一笑,轻云一般,揉在恬静的晨光里。

卡卡西别过脸:“我去弄早饭。母亲想吃什么?”

“已经做好了,在厨房里,”稻妻道,“炒蛋和焦糖吐司。”

“你做的?”他狐疑地问。

“嗯,”稻妻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朔茂说好吃呢。”

“我听说,贵女是不下厨房的。为什么你会做饭?”卡卡西像个大人一样抄起手靠在门边问。

“因为我不是贵女呀。我嫁给你父亲,就是旗木稻妻了。”

看似无懈可击的答案,好似夹带在柔软织物里的一根针,被人摸到时,带来不期然的恼火。卡卡西审视着这个压根儿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的年轻女人,黑色面罩下的嘴唇抿紧了,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母亲为什么要用‘稻妻’这个名字?”

“这个啊……”稻妻放下笔,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轻点了两下,才说道:

“我出生在秋天雷电交加的时候,稻子也丰收了,先代大名很高兴,于是说,‘这孩子和雷电一样,都是稻子带来的,就叫稻妻吧’。”

“于是,我的名字就这么来了。”

“你不是失忆了么。这些倒记得很清楚。”

“侍女们告诉我的。我当时和你一样觉得这个名字非常有趣,询问了她们才知道的。”

熟练的回答,就像演练了多次。卡卡西非常怀疑她究竟有没有真的失忆过。

他不自觉地走到近前,瞟了一眼她在写的东西——竟然是家里的收支账簿。

“现在家里是母亲管账了吗?”卡卡西问。

“是呢,”稻妻自然地点点头,仿佛没有觉察到他的不满,“账本和存折都在书房里,卡卡西需要的话,随时取用哦。”

“不用,我自己做任务能挣钱。”卡卡西说着,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书房。

继母在他身后说了句什么,但他无意理会。

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中,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是没法解释的。她行为背后的逻辑一定不止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有时也不能说她不坦诚。

可是她的坦诚总像是避开了什么似的,令人感觉到危险。今天发现她已经掌握了家里的经济,更让他难以心安了。

他需要找到父亲。

从奈良族地出来,旗木朔茂没走几步,就发现卡卡西正等在路边。

“是来等我一起回去吗?”

“嗯。”儿子心不在焉地支应了一声,并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向家的方向走。

猜到这孩子大概是有什么事想和他单独说,他便温和地问道:

“卡卡西想去河边走走吗?”

果然,还未等两人漫步到河边,儿子就单刀直入,道:

“您让稻妻管账了。”

在木叶的普通家庭里,妻子管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朔茂却轻易地从卡卡西对继母的称呼里,体会到了他所传递的不满情绪。

“卡卡西生气了吗?”稍微疑惑了几秒,朔茂问道。

“为什么让她管钱?”卡卡西沉声问。

但还没等父亲回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您甚至都不知道她还会在我们家呆多久吧。”

朔茂停下脚步,皱眉看向儿子:“卡卡西——”

“父亲,您这么敏锐的人,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卡卡西往前几步才停了下来,背对着他问。

“谁会甘愿成为一颗废棋被遗弃在木叶?在与无上的权利失之交臂后?”

“像他们这样的贵族,在夺位失败后,最常见的选择难道不是利益最大化吗?现在与大名重新统一战线,她就可以给自己争取更多。”

“如果她是真想寻求庇护,就该嫁给宇智波或者日向随便哪一家,让自己对大名来说听话有用,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大忍族庇护。”

他转了回来,丝毫没有顾忌父亲紧绷的神色。

“我曾经在钓鱼的时候试探过她,她的回答在当时听来似乎很合逻辑,后来仔细想想,却觉得漏洞百出。”

“我推断您护送她来木叶的路上,应该不会向她透露过多自己和木叶的信息。”

“所以她那时究竟是怎么确定了您这个‘最合适’的人选?

“谁告诉她的?她和谁结盟?”

卡卡西越说越激动,白净的小脸上已经有了汗水的痕迹。

“还有,我虽然没有见过多少贵族女子,但是时间越长,我就越直觉她不是个贵女。她在生活方面细微的怪异之处,她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