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松吐出一口气，“我是学校的保安，一般值班要到晚自习结束以后一小时，我需要到周围去巡逻，关好门窗，可能是十点多离开学校。”

孟江的视线在林哲松面上停留片刻，他印象有些模糊了，不过他确实记得他走访过学校的老师和保安，也都排除了嫌疑。

“对对，”肖雪云拍了拍腿，“那天也是我值班，我上晚自习到八点半以后，有两个学生问问题，我辅导了他们一会，后来又批改了一会作业，差不多十点才离开学校吧？我记得走之前有保安来巡逻，催促过我。”

陆一寻反倒变成最后开口的，“我和黎川是同学，我们是理科班的，所以和原牧瑶并不同班，只是同级。我知道黎川和原牧瑶走得近，但我和原牧瑶也不太熟悉。”

至此，众人都大致清楚了现在所有人和原牧瑶的关联，也就有了初步分析的基础。

颜语见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微微松口气，却不料下一秒就突发变故。

“怎么？”谷黎川挑了挑眉，语气中满是不羁，“到这里就算结束了？难道又要我来当这个坏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肖雪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还有警察啊，”谷黎川抬了抬下巴，“说实话，这位孟警官比我们其他人都更有权威，也更容易隐藏信息吧？他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侦探’吗？他可能也有问题吧？”

“你——”林哲松看了眼孟江，皱了皱眉。

孟江摆摆手，“谷黎川说得对。如果我是被收买的，故意不去破案，那我就是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所在。只不过，很遗憾，我案发当晚和队友在一起，而且我并不认识原牧瑶。”

“如果你们怀疑我是贪污受贿，那你们可以查查我的账。”

谷黎川嗤了一声，不可置否。

肖雪云主动打了个圆场，“在真相没有出炉之前，我们不能随便怀疑任何人。至少得把孟警官，当成普通队友对待吧？”

“不用喊我孟警官了，”孟江道。

房间里又是安静一秒，倒是陆奇先开口问道，“冒昧问您一句，您为什么不再做警察了？虽然这可能和案子没有关系。”

孟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儿子犯了点事，我不适合在警队再待下去，就转业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状也不再追问。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虽然他们还没弄清楚牧瑶的案子是否是离开循环的关键，但目前也没有更靠谱的思路了。

“不如，我们分头调查吧？”陆奇打破沉默，“我们七个人一起行动，多少还是有些浪费人力，不如我们分开找线索？”

肖雪云愣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凶手可能在他们中间，所以带着凶手调查是很危险的。他/她随时能毁坏证据，甚至能杀人灭口。

所以分头行动，本质上也就是分组彼此调查，看是否能排查出凶手。

“那我们分成三组？”她提议道。

颜语也反应了过来，他们七个人分成两组或者三组比较合适，但如果只分成两组，未免对立意味过于浓厚，而且团队里有凶手的几率可能是二分之一，三组就进一步下调至三分之一。

“可以，”她提议道，“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陆一寻和林叔是此前就认识的，所以我希望我们三个人一组。”

因为他们三个人早就认识，所以一定会被贴上“关系不错”的标签，也更容易互相袒护。打个比方，如果陆一寻和她分在不同队伍，那么陆一寻那队找到线索时，陆一寻就更有可能给她通风报信，甚至抹除证据。

既然分组调查的本质是“隐形对抗”，那么同一队的队员应该彼此信赖。

“我赞同这个方案，”谷黎川开口，“那我和孟警官一组，如何？”

“那我就和陆奇一组？”肖雪云看了看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

“我也没有意见，”陆奇道。

“好，”孟江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安排吧，我们互相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因为明天这记录都没有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将联系方式都记在脑子里。”

“对了，”他补充了一句，“大家把自己的住址也写一下吧，方便我们关键时候找到对方。”

这话一出，本来凑到桌面前的众人又是彼此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