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缓慢的脚步离开了,过了一会,她走了回来,手里拿了两个兽皮的水囊,再坐回凯奇帕罗奇身边后,拿起其中一个,里面有一股酒精特有的那种味道。 “酒,敢喝吗?” 沙漠人请见第一面的人喝酒—— 这是什么意思? 凯奇帕罗奇想了想,然后接过来,看了看罗宾娜“我喝了之后会不省人事吗?” 罗宾娜挤挤眼睛“很可能会丢掉一颗胃。” 真奇怪,明明不好笑。 他们两个悄悄笑了起来。 晚上,有人在火边跳起舞,有几位舞女在伴随同伴的鼓声拿着酒摆动身体,叮当的饰品和轻柔的面纱像飞蛇一般摇曳,她们健康柔滑的褐色皮肤在火光下泛着富有生命力的光泽,佣兵们大呼小叫起来,接着一个半醉的年轻人也站起来,他的腿脚有利,来了一段漂亮的舞步。 人们欢呼,一个接一个的加入这场即兴演出。 罗宾娜还是坐着,双眼亮晶晶的。 凯奇帕罗奇看着她,下意识嗅了嗅酒壶里的酒味,明明没喝,却觉得有一点醉了……他长久的看着这一切,似乎感觉空气中除了食物的香气,酒的味道,还夹杂了花的气味…… 他想,他被一个沙漠人带走了半颗心。 —— 隔天早上,喀万驿的一天中那属于旅客的一部分就已经接近尾声了,舞女重新披上斗篷,佣兵们擦好刀,旅行者背上行囊,而罗宾娜则也像这些人一样,站在前往沙漠的那条路上冲凯奇帕罗奇道别。 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疲惫。 “一周后我说不定会再来这,我很喜欢客房老板的酒……等我把部落的任务做完。” 凯奇帕罗奇有些希冀。 “我能,当它是个约定吗?” 罗宾娜回头“在这有可能成为遗言哦。” 凯奇帕罗奇当场呆住。 女人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不详的话,反而看着凯奇帕罗奇呆在原地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她摆摆手,先一步出发,身影就像沙上的图画一般消失在沙漠之中—— 也正如罗宾娜说的。 一周后,凯奇帕罗奇选择等待她。 而他也确实等来了他要等的人。 罗宾娜每隔一周就会来一次,为自己所属的部落购置物资香料和口粮,每次都会抽时间和他一起聊天,有时候打牌,有时候喝酒,有时候则只是坐在一起安静的看看天上,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罗宾娜似乎看上去更加疲惫了。 直到有一天—— “我下周就不来了,下下周也是,你不用等我。” 凯奇帕罗奇觉得很突然,他将手里的月莲放在水盆里,摸了摸它的花瓣,却没有细问对方要去干什么,他知道自己正在爱上一个人,而热恋的人总是盲目的。 “你还会回来吗?” 女人深深看着他,接着说道。 “我要去为部落拿到一样东西,这是我和那个主母的协定……等我做完了,我们就去旅行吧。” “好——” 他们约定了。 ——凯奇帕罗奇等啊等,他早就不愿意再回到教令院或者须弥城去,他给导师写完信后,在喀万驿有了一个小小的商铺,做一些转手香料的新生意,他就这么等了两个月,等到风季到来,大批的风滚草从沙漠滚来,在某一个周末,他还是等来了他要等的。 罗宾娜裹在斗篷之中,从沙暴里滚出来,牢牢的抱着怀里的什么东西,她瞪着眼睛,慌乱的自言自语。 凯奇帕罗奇顾不上风沙冲过去将女人护进屋内。 “……天哪……” “你怎么了?!”凯奇帕罗奇呼唤到“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罗宾娜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口中呓语。 “沙漠的深处……那,那片花海……那个巨大的棺椁,裂缝流出黑色的污浊……”女人颤抖着“水……那些水变成了黑色,尸体也变成了黑色。” “塔尼特已经被感染了,他们自寻死路……沙子下有东西,像沙虫一样的……” “……凯奇,我们要跑。” 男人一愣“去哪?” 罗宾娜爬起来“跑,离开这里,随便去哪——这里要有可怕的事发生了,她们在信仰恐怖的东西,快走,我们现在就去旅行,快走!” 向来从容的女人慌不择路拉着她的情人逃向绿林。 他们跑过河
寻找×旅行(2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