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明来的很快，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刻钟时间，自云天明下车时我便仔细打量他，但无论怎么看，他的一脸焦急都做不了假。

“诺警官，杀死程心的凶手，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们有一些…术法上的问题想向您请教，所以叨扰了”

我随即用眼神暗示诸葛玄出场，与之沟通。这是诸葛玄与云天明的第一次见面，我不知如何阐述眼前的场景，肉眼可见的，二者在见到对方的瞬间身上便涌起了淡蓝色与暗红色的光晕，不明显，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来的。

让我意外的是，率先开口的是云天明，“您是…诸葛先生吗，久仰久仰。”

“哦？你认识我”“毕竟是…最强嘛，谁不认识。”

“那，就不绕圈子了，这里有一段视频，你看看吧。”

云天明看了几眼，便说到“就我知道的，太虚幻境。”

“这方面你是专家，有什么看法吗？”“能达到这种效果的，最出名的便是太虚幻境，但太虚幻境讲究因果，若是以此蛊惑大史代价不小，是故我感觉也许还有别的可能”

“哦？那你说说？”“印度教有虚空喻，基督教的诅咒术应该也有可能…”

“懂得不少么，龙虎山还教这个？”“没有，不过时代变了，我不得集百家之长，多门手艺好吃饭嘛”

我不由得扶额苦笑，诸葛玄这么试探能试探出什么来…，随即出声，“那以云先生来看，可能性最大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的挑子也是撂的极快，不知是听出了我的试探还是当真不知，他又补充道“毕竟我嘛，样样通，样样松，那些东西我最多算有所耳闻，具体细讲是为难我了。”

“虚空喻为大乘空十喻法之一，智度论六曰：“虚空非可见法，远视故，眼光转见缥色。”

诸葛先生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话吗？大史是这样嚷的。

“简单来说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察人心魄，蚀人心智。”大史似懂非懂，那“诅咒术呢？”

“这个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除非那些臭虫想让我再来一次甲子荡魔。”

一番扯皮各人心怀鬼胎，但话题总是告一段落了，我正欲请回云天明，再带上诸葛玄调查夏林有限集团，却未曾想诸葛玄先一步开口“我还未曾去青仪钢铁厂实体探查过，可否劳烦诺警官带我去调查一番。”

“好”我卡顿了一番，便开口“云天明先生，很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如上次一样，云天明又开口扯皮想加入调查。我试图以力服人，诸葛玄却给我使了眼色，我也是听劝，便由得诸葛玄发挥。

“我倒是觉得带上云先生也未尝不可，可是，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我我也会，你给我一个带上你的理由。”

云天明沉默了，犹豫片刻嘴上客套几句便离开了。我知道他又想像上次一般“恰巧”与我们同行。

“史警官，你领我去夏林有限集团，诺警官如约定一般去青仪钢铁厂就好，但有个要求，不要让云天明发现你。”

我有些转不过来，不理解诸葛玄唱的是哪出，“大概就是，如果云天明没有异常，那么他在钢铁厂应当是不知所措的，这很好区分，若是有异常，在那种情况下应当有所表现。”随即诸葛玄掏出一个挂坠“玄学方面，带上这个便没人能探测出你。”

我悻然接过，拿我钓云天明吗，倒是好算计，不过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众人中，也只有我坚定的怀疑着云天明，我去最为保险。

兵分二路，随即出发。为了确保隐蔽，我换了一身常服，驾驶着自己的路虎，眼瞅着云天明的摩托车往远方驱驰而去，随即默默跟随他一路疾驰。

夏林有限集团门前，一身笔挺西装的诸葛玄与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的大史缓步出场。

“我是你们夏总的朋友，听闻夏总不幸遇难，特来吊丧，顺带做一些交接工作。”

“好的，但副经理有说，未知人员禁止入内，我去联系一番副经理。”

几分钟后，一个肥头大耳经理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只见诸葛玄手上掐诀，与男子一番对视，男子便领着诸葛玄去往办公室。大史：“不是，你真认识啊？”

“不过是太虚幻境的一点点小小的应用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