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所有的周全，都成了如今攻击柳思言的刀。

柳思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姚素心，在府尹核对询问的时候，更觉得头皮发麻：“姚素心，你怎么敢？！”

这是豁出去一切，也要将他给拉下水么！

姚素心冷眼瞧着，无声嗤笑，眉眼里满是鄙夷。

她最开始也是想着给柳思言留面子的，可是事实证明，有些人，是不用留脸的，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

“我为什么不敢？柳思言，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么？”

别说是为了孩子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她自己重要！

当初她不过是念着都是亲生孩子，所以一直在为他们考虑，可是如今已经发现了，这群人都是一群白眼狼，若是自己不动手，迟早是要死在他们手上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手下留情？

姚素心话说得满是戾气，柳思言不知想到什么，再开口的时候，满是沉郁。

“罢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说实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先是愤恨的瞪了一眼姚素心，而后又看向府尹：“这三个孩子，的确是我与姚素心的亲生孩子，但是，这里面是有隐情的！”

这话一出，堂内外满是哗然。

其实从方才姚素心说完之后，大家就认同了她的说法，觉得这三个孩子一定是他们亲生的。

是以，现下哪怕听到了柳思言的话，大家的第一反应，也是柳思言能编造出什么谎话来。

说到底，孩子又不能凭空造出来，若是一个孩子尚且还能说是被谋害，有隐情，可是这都接连生了三个了，哪怕第二个是双生子，也总能说明一些问题了吧？

柳思言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牵强，可是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当初，是姚素心给我下了药！”

他说到这儿，眉眼里满是愤怒：“若不是你那时候蓄意勾引我，我怎么会上你的当？毕竟，你可是已婚的妇人！”

不但是已婚，且还是他大嫂！

这一层关系，柳思言盘的可清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环视了一圈，跟府尹道：“她口口声声拿这些孩子说事儿，可是，我当初的前途大好，为什么要做这么自毁前途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被她谋害了而已！”

柳思言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心虚，可说到后来，越发觉得道理都在自己身边的。

他就是被姚素心引诱了，否则这京都里面，他能有多少好女子去选，干嘛非得去找姚素心这么一个有夫之妇？

柳思言这话还没说完，姚素心就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骂道：“柳思言，你不要脸！”

当初可是柳思言跟她招猫逗狗的！

哪怕当初她也有心，可这说到底是两个人的错误，凭什么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听到姚素心的话，柳思言却脸皮厚的很，问：“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胡说的呢？”

如同方才说这些都是自己的孩子，那会儿柳思言没有办法否认，可是现在，姚素心也没有办法否认。

因为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而且二人苟且的事情，都是偷偷摸摸的，两个当事人，能说出个什么结果？

柳思言厚颜无耻，姚素心气得浑身发抖，连眼睛都红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年看上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货色！

自然，当初她也知道柳思言不是什么好人的，可那时候总觉得他对自己特殊。

谁知这些年下来，如今才知道柳思言压根就不当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姚素心不过是纠缠了一瞬，便直接放弃了这事儿，转而跟府尹道：“既然他承认了这事儿，那么先前我所状告的，也可以成立了吧？”

柳思言来的晚，从进来后，府尹一直跟他说的都是这三个孩子的身世，如今乍然听到姚素心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又想坑害我。

他顿时看向府尹，问：“您可不要相信这妇人的话，她这是想要坑我呢！”

公堂上的证据，只能证明这孩子是他的，可那又如何？

反正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他倒是反而虱子多了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