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雯雯皱眉，沉默了下缓缓道：“没有！你有你的目的，商人互利互惠罢了。我既不能帮你，我也不会再想着从你身上得到好处。”

杜鸣那头急声道：“我们是朋友？我当时就是太着急想要抓住那个机会。”

杜鸣当时的确是想要利用高德诚的关系，他原本有公职，直接离职了出来的，他很清楚爷爷的心思，等不了他那么久，所以当时才想要走捷径。

高雯雯静默了许久，缓缓道：“杜鸣同志，其实当时是你看出了我迫切地想要赚钱的意愿，你当时觉得既然我想要得到，就应该要付出。”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杜鸣同志，人与人之间相处，利益牵扯了，就很难继续做纯粹的朋友。没有既是又要，我们可以是合作伙伴，那就以利益为重，我们如果是朋友，那就不计较得失，从来没有两全其美。我现在既不够格做你的合作伙伴，也没法做朋友了。那我们就当时最普通的朋友。”

人心很复杂，高雯雯对周围的人定义从来都很清晰。

她把许南方当成朋友，所以从不会干涉插手两人之间的生意，信任她，所以她最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用不用都看许南方。之前小姨厂子有货源，能拿到更便宜的，她也没有插手，一直等她自己与小姨认识，她去找货源。会吃亏，但更要顾及对方。

朋友之间就是不计较付出，得失。

她对高忠诚就是合作伙伴，她会把生意的事说得明明白白，会干涉，会做决定，更会计较利益和得失。

杜鸣则是既要又要，他既想要高家的关系，又想要与高雯雯和以前一样，想要的太多。

最让高雯雯心里不舒服的是，杜鸣不想要用自己爷爷的关系却非要拉她入局，想要用她爸的关系。

这是高雯雯对杜鸣想要远离的原因。

“高雯雯同志，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了吗？”杜鸣再次追问了一句。

高雯雯只淡淡地对他说：“你与言艳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很忙，没空帮你们解决私人感情的事。”

她说完就与杜鸣说了一声再见，挂了电话。

她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前世，杜鸣能成为世界首富，没有手段，没有心机和算计是不可能的。

前世，杜鸣成为世界首富之后，媒体就是以他没有利用家里的关系这个噱头让他成为了某大代表，他成功企业家的形象根深蒂固。

他大概是真没走自己爷爷的这层关系，但是他可以走身边的人的关系。

他圈子里的哥们，朋友不是出过国的，就是高干家庭，他可以利用他们的关系啊。

高雯雯摇了摇头：能成为首富的男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与杜鸣打完电话之后，保姆就告诉高雯雯：“康先生来过了，他说明天见过饭店一起吃饭。”

明天是周日，高雯雯原本是想要和高忠诚一起去看店面装修的。

她与高忠诚商量好，两人商量好整体装修的风格之后，她就专心上学。

她也和孙耀宗那边定下，上一学期她会每天去跟着他学针灸，医术。下学期就先考试，等高考结束之后继续学。

应了保姆之后，她就上楼去刷题了。

最近，她在做从二中和二中拿到的试卷。

校长和教导主任那边如今把高雯雯当菩萨供着。

因为校长找人誊试卷的举动已经让二中和三中有了警惕，学校现在都不允许学生把试卷带回家去。

高雯雯又重新换了一个方式去弄试卷。

每个学校都会有废试卷的。

如今才八十年代，一个年级的试卷不少，校长又怕被别的学校偷了去，都放在学校一起处理。现在可没有搅碎机什么的，校长集体处理的最大弊端就是学校没法把所有试卷都撕得粉碎。

高雯雯找了二中和三中打扫的阿姨，打听了处理垃圾的方法，她去那边守着。

他们处理的时候，她去垃圾场捡起。

这个不算是偷吧，就是捡学校不要的东西。

同时，高雯雯这边让校长直接把一中老师出的题目和各种真题自己给二中和三中。

高雯雯是觉得试卷真没必要藏起来，大家一起进步更好。

“校长，试卷本来就不是秘密，我们既拿了他们的试卷，那不如大方一点，直接把我们的试卷公开。他们愿意拿过去给学校刷题，那就拿，看不上那是他们的事。大大方方的，我们一中要光明正大地赢他们。我们国家现在需要人家，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才是一个学校教书育人的资本”

当时校长听到高雯雯这话，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所以在第二天，校长去教育局开会时，不仅把学校的试卷都拿出来了，还慷慨激昂地说出了高雯雯的这些话，直接让教育局的领导单独叫住了表扬。

说他思想觉悟高，说一中的老师才是真正的教书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