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进发北疆贺寿,这位怪蜀黍,您认识我?(1 / 2)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散去,在两名侍卫的护送下,顾昭昭顺利将银子存入钱庄,换回存单和一沓银票。向侍卫诚心道谢后,顾昭昭领着侯府几人又步履匆匆赶回侯府。

听雪居内,徐嬷嬷一脸忧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停地再三盯属: “青竹啊,小姐手上的伤每两日要换一次药。此番前去,路途迢迢,小姐身子才刚刚好转,你可要在路上将小姐照顾得妥妥帖帖。还有……”

彼时,青竹正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衣物,边忙活边回应: “徐嬷嬷,您都已经说了第十回啦!青竹都快能倒背如流了。您就放心吧,我定会将小姐照料周全的。”

徐嬷嬷闻此,这才稍稍心安,转而来到顾昭昭身旁,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沓银票,神色间满是谨慎,“小姐,这三千两的银票,要不还是您收着吧,老奴可不敢保管这么多银两啊。”

顾昭昭却是微微一笑,婉言说着: “徐娘,我这一去,兴许要一段时日才能回来,侯府上下就有劳您帮我悉心照料。至于这些银两,您且拿着,万一有个什么急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十八年前,顾青松夫妇二人外出长达一年有余,方才返回府中。回府之时,顾夫人怀中抱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婴,身旁亦多了一位嬷嬷。

“小姐,您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呐!老奴定会为您将侯府照看得妥妥当当。”徐嬷嬷说着,眼眶不禁泛红,泪水盈盈欲滴。

打小起,徐嬷嬷便对顾昭昭关怀备至,甚至远超顾夫人。此番顾昭昭要前去北疆,亦是离开她身旁最长的一段时间。

顾昭昭见此,赶忙宽慰,“徐娘,您怎么哭了呀!我是去贺寿,又不是和您生离死别。”

“小姐,可不得乱说。”徐嬷嬷赶忙擦拭着泪水,话语间带着几分嗔怪。

生离死别?

此前三月,每一日对徐嬷嬷而言,皆如同置身于痛苦的深渊。望着每日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顾昭昭,徐嬷嬷只觉心肺皆被揪紧,那真真是如经历着生离死别般的折磨与煎熬。

“对不起,徐娘,是昭昭说错话了。”顾昭昭悠悠转醒后,执着徐嬷嬷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眼中满是诚挚与温情,“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青竹伴随左右,您就别太多担心了。”

言罢,顾昭昭唇边绽放出一抹如花般的笑容,那一笑蕴含幸福与安然。

这段时日,与徐嬷嬷相处,令顾昭昭再次深深感受到如母一般的关切与疼爱,那温暖如潺潺溪流,缓缓淌入她的心底。

正在此时,一名府卫来到听雪居外,单膝跪地,恭敬而道: “禀报大小姐,贺寿的队伍已经到府门口了。”

“好的,我们即刻便来!”顾昭昭回应道,声若清泉潺潺。

随即,在徐嬷嬷和几名丫鬟的陪送下,顾昭昭款步迈出听雪居,朝着府门方向徐徐而去。

府门之外,车辚辚,马萧萧,于贺寿而言,真可谓是声势浩大,引人注目。

马车之上,装饰华丽非常,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车旁,数百侍卫皆身着锦衣,挺拔如松,腰挂利刃,威风凛凛。整个队伍宛如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向着北疆之地昂首进发。

透过车窗,顾昭昭与青竹不住的,朝着顾侯府方向挥手告别,侯府上下皆在此恭送,唯独不见那二夫人的身影。

“小姐,一路顺顺利利。”徐嬷嬷眼中含泪,朝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中道休憩片刻后,队伍再度徐徐进发。

正在此时,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矮胖中年如一只灵活的胖猫,倏地掀起车帘,而后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入顾昭昭的马车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顾昭昭与青竹皆惊愕不已,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茫然与不解。

那中年男子倒也不慌不忙,自顾自地提起手中酒壶,“咕嘟”几声,畅饮几口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大侄女,怎么的,不认识你八叔了?”

顾昭昭闻言,秀眉紧蹙,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眼前此人虽似有一些眼熟,但一时间却又实在忆不起来究竟是谁。

顾昭昭面露尴尬之色,轻声细语,“这位怪蜀黍,您认识我?”

中年闻听,不禁仰头爽朗大笑,笑罢才道: “怪蜀黍?你这姑娘,往昔你打烂我的酒壶,将我的酒倒进水池,还扬言赔得起。这么多年了,我可还惦记着你的赔偿呢!”

顾昭昭听此,脑海中灵光一闪,恍然忆起,不禁脱口而出,“您是八闲王?”

“什么八闲王,你不是唤我八叔吗?”八闲王似有不快地反驳道,脸上佯作嗔怒之色。

“顾昭昭,拜见八闲王!”顾昭昭赶忙恭敬跪拜,青竹虽仍摸不着头脑,但也依样画葫芦地赶忙下跪。

八闲王见此,忙摆手,“行啦,行啦,又没旁人,你就别给我来这套了。再说了,你不赶紧起来,都要把我挤出车了。”

本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