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天哥什么时候变稳重了?(1 / 2)

读罢,掌声徐徐响起,许多观众皆在台下高呼叫好。

台上那位叫李恭的翰林院学士缓缓鼓掌,出言赞道:

“果然这院试榜首之才,超群啊!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还算工整的绝句,绝非易事了!只怕中州文坛一众新秀里,也鲜有人能及了!”

王仪也附和道:“嗯,不错,不仅格律工整,意境也中规中矩!算得上一首合格的绝句!”

而身居主席位的张贺却一直眼若含珠,气定神闲地端坐着,未发一言。

台下听闻李恭、王仪给出如此高的评价,顿时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来,许多人大喊着:

“这张公子果真不愧是我安陵郡文坛新秀,文思竟如此敏捷!”

“是啊,这几乎才一炷香之间便要成诗一首!这院试榜首之名的确当得起!”

“不愧为我安陵院试榜首,张公子为我贺州人增光了!”

……

而一旁的钱晨、苏逸尘等人听着台下众人的高呼,却并不在意,一脸淡然地笑了笑,并未发一言。

“有请下一位大才!谁来一试,能否作出比张公子更胜一筹的……”

“贺州谢览文,愿来一试!”

主持人的话再次被一个声音打断,全场观众远远看去,一个胖乎乎的身躯走上前台,此时台下依旧很安静,似是并不认得此人,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好,大家可能有所不知,何公子乃是去年我安陵郡院试三甲第二,至于实力如何,稍后自有分晓!”

随即,谢览文大步流星地走到舞台中央的书案前,和张文才一样,思索良久之后,便开始在之上笔走龙蛇起来,那样子,似乎早有成竹在胸一般。

片刻后,谢览文拿起鲜纸递于主持人,主持人接过后立即诵读起来:

冷月寒霜照异乡,

独上高楼思故乡。

杯中酒尽愁未消,

夜深人静泪沾裳。

读完后,场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紧紧盯着台上主席位上的翰林院三位学士,似是尽都在等待着来自中州最高文学机构的官方评价。

然而,主席位上的张贺三人,这次竟异常安静,既没鼓掌,也没评价,王仪更是在摇头叹气,随即,他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传来:

”何公子此诗,毛病太多,句中‘上、楼、故、未、深、静、沾’七个字出律,乡字重韵,消字犯了仄句为平之大忌,全诗毫无格律可言,再者,遣词造句水平太低,意象与情感直白堆砌,读来便似那白开水,毫无深远意境供人回味!”

言罢,摇了摇头,便静静端坐,不再有任何动作。

台下观众闻言,一片哗然,秦天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不断捂嘴笑着,只因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心道果然这观众的评论比作品好笑多了:

“没看懂,我咋读来觉得还行呢?这诗不都长这样吗?”

“对啊,我咋读何公子的诗,感觉和张公子那首不相上下呢?”

“你们识字吗?不识读得懂个屁啊?当真以为七个字拼一起就是诗句了?这谢览文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写烂文……”

……

随后,秦天看见又有十余位那些所谓的‘贺州文坛巨匠’上台表演,但基本上最终结果都和谢览文一样,存在着各种问题,被主席位上的三位学士批得体无完肤。

期间竟有人写出:

“我在贺州思故乡,

明月如水照大江。

如今上台喝杯酒,

醉后眼里都是霜!”

这样的打油诗,那人还理直气壮地争辩大骂着:“这有月、有酒、有霜,有思乡,有何不可?我看尔等就是沽名钓誉之徒!”

一时间,引得台上台下观众哄堂大笑,随后,类似的作品那是一出又一出,台上三位翰林院学士直摇头叹气。

这让秦天看得十分来劲,犹如看喜剧片一般,不断摇头晃脑地看着初彤笑道:

“这些人水平在我家乡最多就是个九年义务教育!”

初彤扭头也跟着莞尔一笑,问道:“那先前那个张公子呢?水平如何?”

“嗯,他嘛,算得上中学毕业了!至少写诗是入了门,但也就仅是入门而已,太嫩了点!”

正在二人调笑间,却见台上此时已空无一人,似乎是因刚才被三位翰林院学士批得太沉痛,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一试。

这时,一直端坐在席的苏逸尘嘴角一扬,缓缓起身,朝三位学士简单行了一礼之后,便走向了书案。

在全场人的热烈高呼下,秦天看见那位被周围人称为‘贺州书院’院长的安陵顶级大文豪,苏逸尘,仙气飘飘地来到书案前。

随后,稍作思考,便落笔如飞燕,仿佛一位超凡脱俗的仙人正全神贯注地把玩着珍爱之物,所有动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