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幽幽的，似难舍，似诀别。

文昱沉默了下，缓缓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无瑕的俏脸，道：“清澄，我知道你为何会将你师父让你发誓都不能说的秘密告诉我。你是怕我会对绝神，对他的功法还有对你有所抵触吧。其实，以前的我确实对魔门对绝神深恶痛绝，仙魔殊途，对你我也是……但现在经历了这些，有些根深蒂固的想法我已经改变了。我不认识绝神，但我认识原五绝，我也不认识绝神的徒弟，我只认识清澄。”

文昱看着清澄清丽不可方物的容颜，目光温暖且真诚，接着道：“我记得有一夜，为了保护我，你硬接神秘人的一掌，伤了肺腑经脉，我看你时时轻咳，现在还没恢复吧。其实你已经救了我多次，若无你的细心照料，我恐怕早就死在那个雪地山野了。”

清澄想起那些日子，心内也是一片温热。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柔夷，清澄大窘，想抽手又不想破坏了此刻的气氛，心底一片惊慌。

“你不管你的师门了吗？你可是东蒙仙宗流云堂堂主，更是你宗门未来的希望。”清澄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

“我师父师伯们不是古板的人，我会向他们说清楚的。”

“可是……”清澄这次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度，这比千言万语更能让她心安。此刻两人一时无言，但有种微妙的气氛在扩散荡漾。

蓝天白云暖阳下，春意盎然的原野里，有一对白衣男女，男的清秀俊逸，女的仙姿玉靥，他们结伴走在芳草萋萋的古道中，似两只欢快的蝴蝶，看起来无比的轻松惬意。

两人都是仙魔两道年轻一代的翘楚，本应是生死之敌，此刻他们在一起却显得如此的和谐唯美。缘分果然是世间最不可琢磨的东西，而爱情更是最不可琢磨的缘分。

“文昱，既然学会了本门功法，就是本门门徒，以后见到我要叫我师姐，听到了吗？”清澄在前面咯咯笑道。

文昱行了一礼之后认真道:“见过师姐，师弟谨记，师姐想不想学五阴炼神？”

清澄想都未想道:“当然！”

“传功便有师徒之情，师姐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师父啊！”

前面拈花而立的清澄一愣，“臭小子，还想占我便宜？”

苍茫天地间，荒野古道上，很快传来两人追逐打闹的声音，这声音随着风儿，伴着溪流，如同鸟语，像是花香，飘荡在这天地之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