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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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广思及时跑到自家药材铺喊来魏钦言,薛月白眼下也没有准确的判断,只好将孙莲清推给魏钦言,让他看看。

魏钦言半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孙莲清的耳朵,往左往右反复调整她的体位,但是孙莲清还在自述症状不见好转。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魏钦言直着腰背,距离孙莲清的耳朵大概半尺远喊她的名字,可是孙莲清听不见。

薛月白立刻明白了,正常的眩晕是不会引起短暂性的耳聋的。

那就一定是别的什么原因。

容不得多想,孙莲清的眩晕之症还在持续,魏钦言又捏着针在她耳边的听宫穴扎了一阵。

不知道是不是孙莲清的心理作用,竟然真的感觉自己的头晕症状得到了缓解,但还是有点耳聋,但也不是全聋,只是听得不是很清楚。

“薛月白,你这医术也不怎么样嘛!”孙莲清看着薛月白,艰难地扯着嘴角。

薛月白想着自己本就技不如人,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回了句,“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就少说两句损人不利己的话?”

一场闹剧因为孙莲清突发的恶疾而草草收场,薛月白的医馆内,孙莲清沉默地躺在床上,魏钦言扎的针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拔出。

“孙小姐,你的这个病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吧!”魏钦言捏着毛笔,腕管悬空,等着她回答写病案。

孙莲清沉默不语,看起来并不想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话?”薛广思站在魏钦言身后一边啃胡萝卜一边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事儿!你跟我们说,我们不会跟外面人说的。”

孙莲清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游移,最终停在薛月白的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可是个有素质的人,不会到处去传你的闲话!”

薛月白扔掉手里的账本和毛笔,踩着裙角就往后院走,满满的幽怨都要溢出了。

她上学念书的时候就要强,年年奖学金不说,实习规培的时候也是样样出彩,就因为来了这个什么狗屁系统,整天打打杀杀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能辩证清楚孙莲清的病,薛月白有点生自己的气,郁闷的不行!

她撑着下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

薛月白尝试呼叫系统,结果系统也在装死不说话,她现在真有一种凄凉的感觉了。

“哐哐哐——”

轻叩木门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薛小姐在里面吗?我们家小姐有请。”

没开门前,薛月白就觉得这个声音不像是赵芸儿的丫鬟红芗。

赵芸儿是她来乾州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红芗说话可不会有这么客气。

她开门,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个陌生的女子,一身黄绿色的衣裙,梳着两个小辫子,看起来年岁并不大。

“请问你是?”

薛月白小心翼翼地试探,不知道这人是谁,她现在借用的是这个人的身体,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麻烦不少。

“我家小姐请您去梨花巷。”

“你们家小姐?”

薛月白虽然是刚来乾州,但是梨花巷她还是知道的,那可是出了名的风月场所。

“薛姑娘随我去了便知,这定是一桩只赚不赔的好买卖。”

看来这小丫头是存心卖关子了,薛月白决定去上一去,探探那边是什么情况。

“好!你且等着,我收拾好了,便随你去。”

薛月白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想着就这样出入风月场所到底还是有些不妥,毕竟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而且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她还是谨慎一点。

切不可坏了这原宿主的清白。

就是正常人也不会大摇大摆地去逛这些地方吧!

“谁啊!干嘛呢!贼吗?看小爷我给你一招扫堂腿!”

薛月白刚刚准备从后院小门绕出去,就让薛广思抓了个正着,彼时,他正在外面倒药渣,看见鬼鬼祟祟的薛月白还以为是小偷。

想着乾州现在的贼胆子都这么大了?都敢光天化日地偷东西了?

“什么叫招摇撞骗!”薛月白偷了他衣服,说话就没那么硬气了,“我这是公干!”

“说说吧,去干嘛?是不是那个将军?!”

“啊?”薛月白一头雾水,“符将军吗?我找他干什么?他尾款都结了,我难道去碰瓷吗?”

薛广思绕着薛月白走,边看她脸上的表情,“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我早就想好好跟你说说了,一直没时间,我告诉你薛月白,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离开家!”

薛月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薛广思的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张口闭口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了。

虽然听不懂,但是她觉得薛广思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她一转攻势,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