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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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混进去”这个方法也不靠谱,薛月白借着微亮的月色,先是打量了自己,然后又看了青杉和魏钦岩。

“我觉得与其说自己是做生意的关外人,倒不如说我们是逃难的,实在不行说咱们被土匪打劫了我也行,反正铁木都死了。”刚刚他们摸着黑经过铁木的寨子,看到一小批人正准备烧剩下的房子呢!

薛月白满脸都是泥污,刚刚在树林子里黑,看不太清,现在她瞪着个大眼站在边上,就跟一只猫头鹰似的。

“那我们是等还是不等?”薛月白自己不想等了,她这个样子是显然混不进去了,再说了,她也等不到明天早上回去。

薛月白明天要到生药局去买药,铺子刚被烧,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回去,薛广思一个“草包”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薛掌柜,你想干什么?”青杉看着薛月白又是撸袖子,又是扎裙子的,赶忙避开目光,望向旁边。心想道:这薛姑娘果真是个奇女子。

“我这样还看不出来吗?”薛月白指着城墙说:“我能干什么!我翻墙啊!”

“这么高!你能翻的过去吗?”薛月白一听到这样丧气的话就来气,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绕到青杉旁边说:“我不试试怎么知道?但是,想让我等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乾州城的城墙并不平整,是拿草,泥,砖块垒起来的,而且已经有些年头了。有的里面还掺着瓦片,薛月白一脚踏上去,踩断了半截砖块,腿一抖,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薛月白看着这样的豆腐渣工程,再看看城门收着的将士们是真的觉得讽刺。就这防御能力,随便来只狗都能进去。

“嗯?”薛月白眼睛一亮,喃喃自语:“狗?狗洞!”

“对啊!攀爬不行!我可以刨洞啊!还省力!”薛月白蹲了下来,用手扒拉墙面,她山上采过药,徒手刨坑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这城墙的质量,薛月白是实在不敢恭维,一场暴雨,一场风,都能把这城墙吹坍塌。

“魏钦岩!“薛月白小声喊道:“过来!”

魏钦岩弯着腰走了过去帮忙探看,青杉则在周围踱步,帮他们望风。

”怎么了?“魏钦岩敛着袖口,随着薛月白的指引,从城墙上扣下了一个树皮,接着是瓦片,稻草,甚至还有未腐烂的麻布。

“怎么会这样?”薛月白愤愤道:“这城墙乃是护我城中百姓安危的最后一道屏障,这也太草率了吧!”

“那我们平日里交的那些税款都让县令私吞了?”薛月白的声音不小,若是仔细听,守城门的将士不会听不见的。

“薛掌柜!这诬告县令的话可万万不能乱说!”青杉提醒他:“这些话传出去,小心赵县令请你去喝茶!”

薛月白知道,青杉口中的“喝茶”另有其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挨上几棍子。

“怕什么?当官的不为民,他还有理了!”薛月白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吃着皇粮,干得却是匪徒勾当的官们。

“再说了,要是真打起仗来,这城门岂不是不攻自破?”薛月白凡事习惯往最坏处打算,即便是当下,斩杀了魏仲的新皇帝才刚刚上位,她也能担心到他退位。

薛月白伸手多翻了一会儿,轻松就推开了一个小空隙,接着她又从地上捡起树枝,往里面戳,两三下,跟她的头一般大小的洞就显现在他们面前。

“成了!”薛月白还要继续掏她的狗洞,成败在此一举。

“薛掌柜,你真能钻进去吗?”青杉拿手比对这洞口和薛月白的体型,他道:“不过我家公子倒是有可能。”

“真的吗?”薛月白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她看了一会儿,指着魏钦岩说:“你!进去!”

“快点儿!我们时间不多了。”薛月白让魏钦岩先试试,这样他们可以里应外合。

魏钦岩没做过这般折辱身份的事情,但是在薛月白的胁迫下,他也只能照办。好在他的确身形瘦小,轻松穿过。

“怎么样?”薛月白问:“有人吗?”

魏钦岩楞了一会儿,只是说:“没人。”语气中有些犹豫。

“确定没人吧!”薛月白又问了一遍

“青杉,那我先钻,然后你再进来。”薛月白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顺手敲掉了两块砖,确保自己能够一次性通过。

结果,刚刚爬了一半,一柄锃亮的刀,就横在薛月白脖子上。

薛月白吓得汗毛直竖,直到她抬头,一眼看到了周戚。

“还有一个人在墙外面吧。”周戚问道。

薛月白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砖块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真晦气!”薛月白现在腰酸背痛,手肘腿膝都是擦伤,满脸泥垢,浑身狼狈,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有希望得救,结果还被周戚横刀架在脖子上。

薛月白心里“百感交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