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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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一声喊,薛月白也不出声了,她乖乖跟着队伍跑,眼前的这只队伍训练有素,只走路不说话。薛月白下山坡的时候,差点儿崴了脚,这古代的布鞋,穿着还是不合脚。

哪怕样式好看,可是不耐用也不行。还有这裙子,根本也不合身,都拖地了,左一脚,右一脚,裙子边都让她踩成了荷叶边。

薛月白提着裙子边,横竖扯了几次,她想把裙子撕破好走路,可是赵芸儿的布衫织得密,怎么扯都还跟以前一样。

薛月白暗自骂道:“我去!这质量还真不是盖的哈!”

“停!”

房祈愿打了两个手势,薛月白眼看着这些人兵分五路,从四个方向包抄山头,独留下房祈愿所带领的队伍打头阵冲锋。

薛月白的兵法知识匮乏,她来之前又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卷入战争。

所谓世事无常,便是如此。

房祈愿的队伍负责断后,可是眼看着都快逼近铁木的“老巢”了,都不见有大规模的匪兵出没。

按照之前的演练,兵分四路负责包抄的队伍主力将一路打到山顶——也就是铁木盘根之地,山下分批留着一小撮士兵,共形成合围之势。

“你们是要打阻击战?”薛月白贫瘠的词汇让她只能这样问。

“不是,是歼灭战。”薛月白没想到房祈愿这人,看着眉清目秀,可是一旦讲起杀人来,眼都不眨一下。

“山上有多少土匪?”薛月白问:“一夜之间全都杀光?”

“六千。”房祈愿冷冷地说。

“他们可都是百姓啊!”薛月白问:“放了他们从良不行吗?”

“放了他们,让他们去乾州烧杀抢掠?”房祈愿的情绪有些波动,提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有什么心事说不出口。

薛月白走了不知道几里路,停下脚步,因为天黑,她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等到有人燃起火把,薛玉白才看到这条小小的山路上,堆放着至少十几具尸体。

她的鞋底被血污沾湿,视觉带来的冲击,就足以让她头皮发麻,后脊背发凉。她看到有人身首异处,有人眼球高突,她还看到有人在抽搐了十余下之后咽气。

这些场面,她从来只是从小说上读来,现在看着,揪着心。

“你还真不是土匪?”房祈愿看她一脸惊恐,实在是不像。

“我早就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女土匪!”薛月白此时才想到魏钦岩和青杉,他们两个又跑去哪儿了?真要是今晚剿匪,估计一个都跑不了!

她怕魏钦岩早已经被杀,就低着头,硬着头皮在地上的这些人中仔细辨认。

薛月白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有。”

“将军!看到符将军的队伍了!”有人匆匆来报。

“快!上去!”

薛月白跟着小跑前进,她看到房祈愿的队伍和另一个队伍汇合在一起。

“符大哥!”房祈愿喊那个人大哥。

薛月白躲在队伍中间,遥遥望了一眼那个坐在马上的符将军,可是她只能看到体格健硕。

“怎么来迟了?”符将军沉着声音质问房祈愿。

“大哥!我抓了个女土匪!”房祈愿的语气在薛月白的耳中听着很扎耳朵。

“我不是女土匪!”薛月白再次申辩。

“带上来!”那个所谓的符将军坐在马上,微微弯腰,一只手拿着鞭子,冲着薛月白招手。

薛月白上前,人站着,还没马高,马扭着脖子,斜眼看着她。马的毛色在火光的照射下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泽,还挺漂亮。

薛月白又走神了。

符将军对着薛月白的眼前挥了一鞭子,才将她失了的“魂”勾回来。

“你是土匪?还是个女土匪?”符将军声音爽朗,哈哈笑了两声。

“我不是土匪!”薛月白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要是土匪,铁木不得好死。”

“这么毒的誓?”符将军带着头盔,身披铠甲,薛月白仰着脖子,依旧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觉得这个声音熟悉。

“可是铁木已经死了。”符将军缓缓道,嘴角竟然出现了一抹笑。

“带上来吧!”符将军的身侧出现一个人影,手里拎着的包裹更是眼熟,薛月白瞪大了眼睛,心里直打鼓,她大惊:“这不是魏钦岩裹着魏仲的包裹吗?怎么?”

包裹抖开,从里面滚落一个头颅,吓得薛月白赶忙捂住眼睛。

她心想说自己又不认识魏仲和铁木,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认得他吗?”符将军问道:“这可是在你的药材铺发现的!”

薛月白抖了抖肩膀,腿一软,摊坐在地上。

“姑娘?姑娘?”薛月白听见有人喊她,一晃神,才意识到刚刚那些只是自己的幻想,她狠狠拧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