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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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广思躺在地上,袒/胸/露/乳,起初他还想伸手遮一遮,但是被薛月白威胁了之后,他也就乖乖松了手。

“你也算是为医学献身了。”薛月白宽慰他:“也算是为了你烧我一间屋子做抵偿了,还有我二十两银子的乌头。”

“我艹,我越想越生气!”薛月白喃喃自语,右手紧紧握拳。

“姐?别打岔了,可以开始了。”薛广思怕他大姐再想下去自己就不止现在这么简单了。

薛月白指着薛广思的上半身,开始了正式教学,当薛月白说到按压深度是五到六厘米的时候,众人犯了难,因为这个时空是没有厘米,公分这个概念的。

薛月白因为在学校练习过很多次,大概知道五到六厘米是什么概念,她竖起食指,估摸着量了五到六厘米给他们看。

青杉在纸上详细地记录了下来,以便时时温习,几个人有学有样,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薛月白再三强调心肺复苏的力度一定要掌控住,否则就把肋骨按断了。

“肋骨知道是什么吧?”薛月白问:“那胸骨呢?”

这些基础的解剖知识,在场的五个人里只有周戚和薛广思不知道。

周戚是个捕快,不知道情有可原,薛广思不知道简直是“罪该万死”。

薛月白的父亲薛生青,也就是魏钦岩的恩师,是个仵作出身,年轻的时候就常常开坟验尸,年纪轻轻,就积累了不少的解剖学知识。

薛生青每解剖一具身体,就在纸上描摹画下来,后来逐渐积累了有好几百张。后来战乱,乾州关外常有饿死的人,薛生青就帮着收殓尸体,收殓前,他都会解剖。

这样的行为并不为他人所理解,在他们看来毁坏尸体可是大不敬。薛生青却顶着压力,一意孤行。他解剖前会对着尸/体磕三个响头,解剖后收殓烧成一把灰,最后立个衣冠冢,再拜。薛生青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这些“人”的敬意。

魏钦岩说起这位恩师,语气中都带着钦佩。

“那我爹的那些手稿呢?”薛月白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对薛生青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问薛广思,薛广思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也是,你自个儿都顾不过来,过得不清不楚的,不知道也应该。”薛月白轻叹一口气,感叹起了命运。

她阴差阳错来到乾州是命运,房子被烧也是命运,欠了钱没钱还债更是命运,幸好系统没有自带星座运势,否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经历水逆。

干啥啥都不顺。

运气不好的时候,薛月白觉得就得少动弹,越是折腾就越是受伤难受,可是有的事情她也不得不经历。

三个人关着大门正凑在一次说话,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很是急促。

薛月白看了周戚一眼,他迈过长凳去开门。

屋外站着的五个人和周戚是一样的装束,他们正全城搜查魏仲头颅的下落,正好查到这里。

周戚公事公办放了他们进去,五个人动作不粗鲁,只是认真翻找着,也许是看到薛月白家后院已经是狼狈不堪了,也只是在后院转了稍微转了一圈后就走了。

薛月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自成“阵营”的三个人,要是她现在手里有相机,一定拍下来,绝对精彩,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后,薛月白关上房门,望着蹲在地上的三个人问道:“给你们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否则我就要衙门去举报你们。”

薛广思微微一滞,一副:“姐,你?”的表情,青杉神色有异,他应该是这三个人里最沉不住气的。魏钦岩沉默着,冷着脸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锭银子,放到了薛月白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薛月白装傻,她想让魏钦岩说得明明白白,她说:“这是钱的事儿吗?”

“这是做为你肯收留魏仲首级的报酬。”魏钦岩的眼神冷的让人害怕,充满了血丝,像个赌徒,穷途末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后院被烧毁的那间厨房里,放乌头的木桶里就藏着魏仲的项上人头吧。”薛月白坐到长椅一端,翘着脚问。

青杉上前一步,率先问:“姑娘如何知晓?”

薛月白看了薛广思一眼,缓缓道:“我还能不知道他,平时胆子小得很,一星半点的火苗窜上手都哭喊的不行,今天都敢为人先,第一个冲上前去救火,实在反常。”

其实是薛月白自己找到的,除了薛广思,她最在意的就是那几桶乌头,肯定要看看。有一桶乌头垒地满满的,桶身崭新,一看就和周围的环境不相符。

薛月白偷着打开看了一眼,差点吓死,要不是裹着黑布,只露出一角头发,她觉得自己能当场气绝。起先她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栽赃,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薛月白指着薛广思说:“你是主动愿意帮忙的,还是他逼迫你的?”她转而又将手指着魏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