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1 / 3)

斜阳若影,橘黄的斜影,树影斑驳,余光照进宋常皖的闺房里。即使知道有大夫瞧过了,宋莳安还是执拗的要替宋常皖把一次才放心。

“体虚。”

“那混账,真不是个人,如此对待长姐。”

宋韶音听了宋莳安的话后,良好的教养,只能让她用这个词,已经算是脏的脏话,愤愤道。

“小妹你说得对,我就该拿剑多划他几下。”

宋韶音:“?”

宋璟礼以为自己的妹妹被吓着了,想要开口安抚。

“阿姐,你不会只划了一下吧?”

宋璟礼:“?”

“不会吧,就这么便宜他了?”

宋清竹不可置信道。

宋璟礼看向宋清竹,微张着嘴。

“我也觉得便宜他了。”

年纪最小的宋承佑点头赞同道。

宋璟礼:“?”

世界怎么了,我那活泼可爱的小妹,阳光开朗的弟弟,行事乖巧的幺弟,还有说好是清冷美人的二妹,怎么变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长姐,唇色苍白,骨瘦如柴,面无血色。

宋璟礼冷不丁开口道。

“你们说的对,便宜他了。”

刚刚还为大义不赞同的,正义凛然的君子说出这话,让人纷纷侧目,眼神好像在谴责,你个伪君子。

“长姐需要清养,我们出去吧,准备领罚。”

宋莳安抿唇说道。

“领罚?”

宋璟礼早已了然,看着他们不解的神情,解释道。

“母亲会同伯母说。”

“何止呢,你们别忘了。我的母亲,皇室的大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

作为驸马却手握兵权。那他们的后代身边会没有眼线吗?龙椅那位放心吗?

话说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就连她在凌云山养伤时就察觉有人时常监视她,在剑阁里,只要她走出剑阁,就会有人跟着她。

起初还以为是宋家派的暗卫保护她,但听脚步的武功路数,并不是宋家,那么只能是皇室暗卫。

那么宋常皖受的苦难,她会不知道吗?不过是冷眼旁观,看她造化罢,更有甚者,故意任之。

所以这桩婚事,促成者有哪几方的人呢?还有李家的掺合,那李家的背后是何人呢?

如今看来至少她的母亲,不会不知情,或者说她的父母,故作不知,不过也可能是无法插手。

长姐当时并未及时察觉这些事情,还是将感情看重了。

生在权势中心,感情算的了什么。

宋莳安蹙眉想道。

他们还是坐在那颗梨花树下,面色各异,心事重重。都未曾言语,等待着皇室的施威。

“你们等会把事全部推在我的身上就好。”

良久,宋莳安才开口说道。

“事情是我们一起干的,责任一起担着就是,为何你要独自揽下?”

宋清竹不赞同的开口道。

“就是就是,阿姐你莫想着自个儿当英雄,我也想当当。”

宋韶音的玩笑话让气氛缓和了些,众人皆笑出声来。

“有事就一起担着。”

宋璟礼说道。

“二姐姐别看我身形小,我也可以帮忙挨打的。”

幺弟话一出,“噗嗤”一声都笑起来,凝重的氛围消散了。

“罢了你那小身板,别被打坏了。”

不知道谁反驳了他一句,让小幺弟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不开心的瘪着嘴,头撇过一旁不说话。

“哈哈哈哈哈。”

“小家伙还挺有脾气的。”

梨花树下,恢复了片刻的欢声笑语,就被一声威严的声音打断。

“少爷,小姐。公主在宋家祠堂,有请。”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莫,莫,莫。

“跪下。”

一道呵斥声骤然响起,五人齐齐跪下,位置倒有些微妙。竟是宋璟礼和宋莳安在前面先进来,宋清竹后三人,像是以二人为中心。

“孽障,刚归家就带着兄弟姐妹闹出这番祸事,你可有什么狡辩的?”

宋莳安目光定定的看着长公主,眼里是清明的坚定。

“此举于私,只为家人。但我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天地,何来狡辩一词?”

“混账,让你去拜师学艺,是想让你护国护民,知大义,懂廉耻。不是在这忤逆长辈。”

大长公主大骂道。

“我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如何护住天下百姓。何以为大缙建功立业,庇护一方百姓?”

宋莳安轻吸一口气,平缓道。

“母亲,只管罚来。我无错,就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