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荷禂之晏晏兮,然横洋而不可带。(1 / 3)

宋侯对宋莳安的做法,并未置喙。不予评判也不予夸赞。

宋莳安清晨打坐,午时同宋侯下棋,过后出府去药铺。

宋侯过问该如何让他们恢复经脉,宋莳安如一回答,宋候想了想,拨了一处私宅给她,让她自己随意使用。宋莳安不解,看宋候的神情,大抵是因为怕她不习惯,让她自己住一方宅院?

宋侯的想法,就是让她放手去做。

想做什么就去做,别束手束脚。

“你只管带着你兄长搬去住就好。”宋候说道。话已如此,她也对宋候的意思半解。

被荷禂之晏晏兮,然潢洋而不可带。

宋莳安原想自己去,奈何抵不过身旁的这位小侍女青霜的软磨硬泡,一人行变成了两人行。

“这个时辰,也到少爷下学时间了。”

宋莳安点点头,并未言语。去药铺抓几味药,掌柜一看药房,眯着眼看看她又看看药方。

“小姑娘,家里可是有人经脉损坏了,这药方有几味药,可是相冲的,小姑娘你确定要这么抓药?”

“你照着抓就是。”青烟得到自家主子的肯定,替她回答道。掌柜闻言摇摇头,叹了口气。

“李刀,你说谁废物呢?”

宋莳安刚从药铺出来,就听到一阵怒吼声传来,声音还有点熟悉,她抬眼望去,乌压压的人,还有熟悉的身影,季行之。

“小姐,是二少爷的同窗,二少爷好像和人吵起来了。”

宋莳安走上前,青霜低声叫了声小姐,提着药包,就碎步跟上前。

“握不起剑的废物,说的不就是你们吗?季行之,宋清竹,你和你兄长一个样都是废物。”

若是单单说自己,他倒还能忍,可若是侮辱了家里人,叔可忍,婶不可忍。

宋清竹攥紧拳头,上前给了他一拳,李刀猛地被打,正准备反击一拳,手臂一痛,颈间一凉。

低头一看,是一枚玉笛抵在他的喉间,还有些刺痛,一道嗓音清澈,带着威胁的声音响起。

“不想死,就别动。”

“阿妹。”

这里人多眼杂,自是不好当众喊妹妹的闺名。

“宋妹妹。”

宋莳安穿的是长公主为她置办的衣裳,一袭天蓝色衣裙,光彩照人,她是从水中漫步出的仙子,她那儒雅的气质,熠熠生辉。

从宋清竹和季行之视角看来是的,但李刀的情况可就不这么乐观了,隐隐的喉间渗出血丝来。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还不放开我。”

少女冷艳的脸庞,眼里是难掩的杀意,紧抿的嘴角。

“道歉。”

李刀还想说什么,宋莳安就把玉笛往前一顶,那碧透的玉笛,抵着李善刀的喉颈的地方,有一片尖利的刀片。

“你敢?”

李刀的小弟狐假虎威说道。李刀怒不可遏,但又忌惮这锐器。

“宋妹妹,算了吧。”

季行之劝诫般说道。

他又低声同宋清竹咬耳朵,让他也劝着来。而宋清竹不语,静静的看着他们。

“陛下欠我一个恩典,皇恩换一个你,你说如何?”

李刀瞬间怂了,但还嘴硬道。

“你敢。”

明显气势不足。

宋莳安拧眉不语,又往前抵了几分。

李刀感觉自己的喉咙要被割破了,连忙服软道。

“对不起。”

宋莳安:“...”

认错还挺快。

手部动作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清冷的眉目,却让李刀感觉到压迫,他慌了。

“宋清竹,季行之,我向你们道歉,今日是我不对。”

他想了想道。

“还有你兄长,对不起。”

他感受到喉间的力道轻了一些。

“下次见到我们绕着点走。”

宋清竹见着有人撑腰,连忙道。

“现在,滚。”

宋莳安说完后松手,将玉笛挽在身后,静默的看着他。李刀心中又不服,但忌惮她手里的武器。

“我们走。”

他冷哼一声,道。

“你们没事吧。”

待他们走后,宋莳安检查宋清竹的身上,见他没事,稍微放下心来。

“小姐,你刚刚吓死我了。”

宋莳安将玉笛的利刃收回,将它别回腰间。季行之好奇她手里的东西又不好意思说,宋清竹也是头一回见到玉笛还能这样用。这次他们身边多了个人,她将目光放在那个一直打量她的人身上。穿着白色学院服,估摸着是兄长同窗。那位少年也察觉到她的视线,颔首一笑。

“这是董玄清。”

季行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