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雨意(2 / 3)

两步,拨通电话,跟对方讲了一下需求。

接电话的是周斯扬的助理罗飞,对方想得周到,接起电话确认事情后,帮她换了位女生接听。

本就是叨扰别人,夏烛没敢多要求,只要了一套睡衣和洗浴用品。

身上的衣服淋过雨,实在不可能穿着睡觉。

不舒服就算了,把床单被罩什么弄脏的话…夏烛环视周围,周斯扬这房子里的东西,估计每一样都是她赔不起的价格。

周斯扬的助理训练有素,东西送来得很快。

不过十几分钟,远处玄关门铃响起,夏烛走过去开门,从助理手中接过袋子。

刚周斯扬和夏烛在车上谈的时候,罗飞在,此时多嘴问了句:“老板呢?”

夏烛摇摇头。

刚她跟罗飞通过电话,手机递回去,周斯扬接过之后就往里侧走了,没再出现。

可能是去了书房?或者卧室。

她能感觉到周斯扬这人绅士有佳,不是那种混不吝的富二代混子,身上也没有任何匪气。

但寡欲漠然,为人也有那么点正统古板。

罗飞点头,嘱咐夏烛有什么需要再跟自己讲。

房门合上,屋子重归安静,远处墙上的挂钟有规律地摆动,提醒深夜的到来。

夏烛在玄关处站了几秒,拎着手里的袋子去了最东侧的卧室。

翌日,七点一刻,夏烛的闹钟准点报时。

她脑子昏,又认床,昨天晚上折腾到快三点才睡,此时迷蒙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三秒,才意识到这是哪儿。

这柔软的,带记忆感的床垫不可能是她那两千一月的出租屋有的。

撑着床起身,去浴室洗漱,瞧了镜前灯两眼,认出是某个顶奢家居品牌。

一个拳头大的破小灯泡,两万多。

因为价格太离谱,她在网上刷到一次就记住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实物。

洗漱完,走到房前,临按下门把时犹豫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周斯扬。

大清早,人清醒,就会很尴尬。

两手拍了拍脸,做好心理建设,推门出去。

和预想的不一样,客厅空荡,没人,夏烛抬眼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

仔细一想,听闻周斯扬工作起来,无论对自己还是底下的人都很严苛,这个点,可能已经去上班了。

正这么琢磨,夏烛低头,发现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下来,打算转身回卧室,听到玄关处传来门响的声音。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回头——和推门进来的人撞上视线。

程煜非眼神如炬,锁着夏烛,定定看了两秒,确认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穿睡衣的女人后!两手提的购物袋,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程煜非就住在旁边那栋楼。

不过他和周斯扬一样,这里的房子只是他的众多落脚地之一,不常来。

周斯扬这人视工作为生命,视公司为家,没什么对私人领域的占有欲。

所以这房子的密码程煜非知道。

这就导致了——现在这个场面。

“那什么…”程煜非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二十三层?”

夏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跟着周斯扬上来,看到他按的电梯键,点头。

程煜非不想相信,手点地:“周斯扬家?”

夏烛再点头。

接着就听玄关处那男人爆发了一句国骂:“草”

然后扬声喊:“周斯……”

喊到一半,因为看到从西侧通道拐过来一个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而闭上了嘴。

“有事?”周斯扬眉心竖着。

夏烛听到声音回头。

睡袍薄款,黑色绸制,男人衣服穿得规矩,没松松垮垮露什么东西,但水珠顺着脖颈往下,埋进前襟,有种冷漠禁欲的意思。

她咽了咽嗓子,收回视线。

“没,啊不,有事,”程煜非几步绕过去,往周斯扬身边挤。

周斯扬侧头对夏烛:“去把衣服换了。”

夏烛想起自己穿的还是睡衣。

周斯扬也就算了,姑且算是见过两面,还是她老板,但程煜非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一个陌生男性。

等夏烛进屋,程煜非一把拉过周斯扬:“你昨天晚上说的有事就是这件事??”

“金屋藏娇??”程煜非又草了一声,“我以为你真当和尚呢,半天藏了个这样的妹妹??”

盘顺条靓,虽然没打扮,但绝对绝对是个美女。

刚那大眼睛忽闪忽闪,差点没把他看动心。

程煜非是个大嘴巴,合约结婚的事周斯扬不想跟他解释,走到厨房拿咖啡杯,全当他说的话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