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继承(五)(3 / 4)

谢婶婶了。”

当然他也清楚,堂婶是不是帮他查的,推他下水的人是堂婶的儿子,堂婶才不会大义灭亲。

最终肯定是不了了之,找不到人或者没人看到,又或者是当日没有人穿白色衣服。

他出了题,至于堂婶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庭渊并不在意。

他之所说出来,就是故意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多年审讯经验,谈话间要保证什么样的节奏,庭渊还是手到擒来的,他就是想让堂婶看不明白他。

现在堂婶心里肯定在想自己究竟知道了多少,杏儿到底有没有告诉自己她在花园见过庭璋。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他们必然会害怕自己想起那日落水前的事情。

庭渊笃定他们赌不起,不久的将来必然就会有所行动。

只要他们出手,就能把他们摁死。

庭渊望着门外,婶婶则是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踱步,比起刚才庭渊来时那种松散悠闲的劲头,这会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站不住脚。

偏在这个时候,庭渊还要给她添上一把火,“婶婶这地面是烫脚吗?你怎么在此处来来回回地走。”

婶婶:“……”

搞人心态,庭渊可最擅长了。

面对审讯的罪犯,经常要用一些心理战术,这套战术庭渊早就炉火纯青。

想起这个,庭渊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在审讯室内和罪犯斗智斗勇,一步步地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查清事情的真相,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局里的法医说,法医是为死者言,将每一位死者没有说的话说出来,而他们刑警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正义,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比起终日在这里想着如何争夺回家产,庭渊更愿意回到他所在的时代,入职新的部门,继续为死者讨回公道,守护正义,守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

从小他就立志成为一名警察,成为警察后,他曾在国旗下宣誓,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他做好了准备,这一生都和罪犯作斗争。

庭府大门外,四五驾马车相继停下。

庭渊循声望去,门卫赶紧去牵马绳。

之前还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堂婶这会儿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

等庭渊的视线追踪到堂婶的时候,堂婶的腿已经迈过门槛了。

庭渊:“……”

他慢慢悠悠下台阶,走过前厅花园,上台阶,迈过门槛,再慢悠悠地一步一个台阶往下走。

堂叔从马车里出来时,庭渊刚好迈过门槛。

府上的门槛比街道设置得高许多,堂叔往门口看,庭渊往堂叔处看,两人视线在空中相对。

庭渊面带笑意,亲热地喊了一声:“堂叔。”

往常庭渊怎么对堂叔的,如今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堂叔看着许久未见的侄儿,有些慌神,仿佛看见了自己早亡的堂兄。

妻子与他说话他都未曾听见。

庭渊慢悠悠地下着台阶,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位穿着白袍的少年,少年身强体壮,与庭渊相比,庭渊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

看到儿子今日的穿着,堂婶的脸色顿时一变,方才想起庭渊的话。

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就爱穿白色,绣着暗色花纹的锦缎是江南最时新的料子,一匹布就得十五两银子。

庭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眼神扫过庭璋的衣裳,走完最后一个台阶,来到堂叔跟前,“堂叔此行巡视各地生意辛苦了。”

堂叔名庭昶,庭渊的父亲叫庭玚,两人的父辈是亲兄弟,庭渊的爷爷早些年离家在外做生意,发家致富后娶了一位贤惠的妻子,后来定居于此。

庭昶的父亲科举屡次不中,写得一手好字,便在县衙里面谋了一份审录官的差事,家中勉强度日,后来在庭昶娶妻不久后便去世了。

后来庭渊的爷爷回乡探亲,见庭昶一家过得艰难,便让他们一家跟着自己南下回府,并给夫妻二人都在府中安排了差事,并给他们安排了一间院子居住。

每每想到这些,庭渊就在想老爷子有没有后悔,原是好心帮他们,谁料养出一匹狼,想要谋害他的孙儿。

庭昶上下打量了庭渊一会儿,关切地说:“原本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璋儿跑去找我,说你在院中落了水,我这才早些回来,如今看来,你的身体还算康健。”

庭渊面上笑意浓郁:“得多亏了婶婶照顾得当,日日给我送药,也多亏了堂叔在外巡视也不忘记挂,我这才能快速康健。现在侄儿每日都在府中走上两圈强身健体,相信要不了多久,也能和璋弟一样健健康康。”

庭昶:“那是,多运动多走动,体质会好不少。”

庭昶看向庭璋:“你还不过来给你堂兄打招呼。”

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