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灵没能去赴约。

在蒋斯年满心期待地等着自己喜欢的姑娘时，那位姑娘，跌入了黑暗的最底层。

那天秦受抓住凌灵，把她带到六楼右侧的第五间教室，又喊了几个男生来，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大肆展露自己令人恶寒的野兽本性。

所以直到傍晚，蒋斯年都没能等来凌灵。

几个月后，凌灵发现自己可能是怀孕了，但因为身形瘦弱的原因，也只有肚子微微隆起。她不想活了，是真的不想活了。

所以那天，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上蒋斯年送她的白裙子，对班主任谎称自己要退学，想要给爸妈打电话。

但实际上是给他们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做最后的道别。

打完电话后，她走在教学楼楼道里，想要去天台，途中遇到了袁菡那伙人，遭遇了后面的事。

生命的最后，她看见了陈阅，陈阅也发现了她肚子里成型的生命。

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狠狠往凌灵肚子上一踹，凌灵彻底没了气息。

纪瑶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看着她掩面哭泣，红裙女孩不解地问：“死去的是我，为什么你这么伤心？”

她听见纪瑶颤抖着肩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红裙女孩身形顿了顿，她知道是谁来了，但她不打算揭露。

大约十几分钟后，纪瑶终于停了下来，她迷茫地看了看自己掌心的泪水，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她不记得了。

第四面墙的最后一块区域模糊，无法辨别上面记录着什么。

“凌灵，能让我看看那里是什么吗？”

红裙女孩摇摇头，“从这里我就没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

骤然间，那团模糊的东西上写下了一句话：杀了袁菡，杀了陈阅，杀了秦受，找到蒋斯年。

“这是你的愿望吗？”纪瑶问。她想，自己能为她做到前三条，但是第四条，她现在毫无头绪，并且第四条不太像是凌灵现在的心愿。

“我一直在说，想要答案的话，自己找，”红裙女孩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现在，你该出去了。”

“凌灵，凌灵等等……”

“凌灵，凌灵……”纪瑶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寝室的床上，透过床帘的缝隙往外看，似乎天亮了？

她看了看手机时间，7:01。

纪瑶赶紧下床查看，发现另外三个女生也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觉。

也快到起床的时间了，她便把她们都叫醒。

“诶奇怪了，咱们不是还在玩四角游戏吗？怎么又回来了？”宿妡子挠了挠头。

“四角游戏？”纪瑶轻蹙着眉问，“你们一直在很正常地玩吗？”

宿妡子点点头，“对啊，可是还什么都没发现就回来了。”

纪瑶有些心碎，甚至戏精上身地摆出她们辜负她的表情，“你们，没有发现我不见了吗？”

她仨互相看了看，齐齐摇头。

“哦NO！”纪瑶难过得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不是）。

秦霏霏关心道：“你不见了？你去哪儿了？有没有受伤？”

灵魂三问，倒是把纪瑶整得不知道该回答哪句，“我玩着玩着就掉进了另一个空间，我在那儿遇见了凌灵，发现了一些事。”

“你发现了些什么？”庄慈问。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些东西，纪瑶难免又是一阵心痛，“说来话长，先通知男生们起床，我一块儿说。”

说完便打开了手机，准备在黑蝶小群里通知，可在打字的前一秒，手机信息框里弹出一条消息。

“哇哦！”纪瑶吓了一跳，顺带把另外三个正在换衣服的崽也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刚还有点困意的宿妡子，瞬间被她吓清醒了。

纪瑶咽了咽口水，数了数屏幕上的数字，她滴个乖乖，活了十八年，这还是第一天看见这么多钱。

“没事……”她扶着座椅靠背慢慢坐下，一个没坐稳，从座椅上滑下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好没出息的样子，庄慈不忍直视。

秦霏霏最先换好衣服，正好下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纪瑶给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下一秒，“哇哦！”纪瑶同款惊叫声从秦霏霏喉咙里发出。

“到底怎么了？”另外两人更加好奇了，迅速穿好衣服下床。

“哇哦！”看见那串数字后，庄慈和宿妡子也不免同款惊讶。

宿妡子数了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的姥天奶啊，这么多个零？”

“发了发了！我们发了！”刚才还在吐槽纪瑶没出息的庄慈，此刻比她的姐妹还没出息地原地转圈。

“哇哦！”这次是周睿文和黎筠洲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