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顾真的出了事,别说是乌纱帽,他这个脑袋能保得住也是奇迹。
安容倒是理解范淳这么苦笑。
这两日她在做义诊,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范淳在忻县的事情。
很多人都说他倒霉。
本来在忻县,他就说了不算,现在出的这些事情却都要他来背锅。
范淳和安容来到了一个僻静处。
范淳将这两日他和周顾在一起发生的所有事情跟安容详细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开河道引流,王知县不同意。”安容瞬间便抓住了重点。
范淳点了点头,“王知县确实不同意,但他考虑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何况周大人出事对他也没有好处。”
“你接着往下说。”安容打断自己心里的胡乱推断,“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
“最后周大人一锤定音,确定要开河道引流。”
“头一天晚上就修筑这个工事,没做别的,几乎没发生任何事情。”
“昨天白天我们就在巡查河道。”
“在巡查河道的时候发现了一处暗仓……”
范淳有点犹豫,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告诉安容。
“不能对我隐瞒,这关系到我夫君的生命安全。他也是钦差大臣,如果他出事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有好果子吃。”安容神色严肃。
范淳接着说道,“暗仓里曾经存放过食盐。”
安容微微皱眉。
昨天白天发现了暗仓,暗仓里有存放食盐的痕迹,晚上周顾就出事了,这两件事情不可能没有联系。
“这些食盐是私盐吗?”安容问道。
范淳一脸震惊地看着安容。
这是一个内宅妇人吗?怎么每一句话都能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