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异自然的兽性被激发，但没有动物的暴虐，反而兽性加持了胆气，可以说是虎胆。

虎戏八式很快打完，那种感觉却让周清沉浸，脱离出来，还有点怅然若失。

大概又过了十日，村塾的学生几乎不来上课了。

他问明情况后，才知道夏粮催收很急，不是胡村人的几个学生都回家帮忙去了。因为他们家里有人要服徭役，连不满十二岁的童子都要交役钱，家里的壮劳力为了挣钱，或去码头下苦力，或去做短工、长工……

周清觉得是，又不全是。

周清旁观的过程，发现了一件事。

有养生主的他，当真存在肉身的极限吗？

以他现在的情况，至少远远不到考虑肉身极限的时候。

“养生主一直以来都只是显示我练武养身的进度，如今出现文胆，自然是涉及到了读书养神的方面。”

至于今天，周清打算好好睡一觉。

那些以往在胡村的村塾社学上学，已经成年的人，也不见得个个会出来找胡村的麻烦，毕竟他们其中有不少人已经进了城，凭借识字和会一点粗浅拳脚，在城里谋生不难。

王霸之气油然滋生。

灵气？

不知修炼鹿戏的效果会如何？

读书养神，练武养身。

慢慢来，一步步往上叠加。

“其实本质不是弹指神通提升，而是我手眼更加协调。还有虎戏提升到精通后，我的指力以及灵活性亦有提升。”

练武之人，须得有胆，才能勇猛精进。

周清继续缠着沙袋绑腿，去往村塾上课。

他突然想许一个愿望。

这是普通的沙袋，往后增加重量，可以加入铁砂之类，只是成本更高，而且份量更重。

关键在于如何将黑虎掏心运用在实战中！

周清摆出架势，以木人桩为参照的敌人，开始使出黑虎掏心。

现在白天很长，而此时天色微白，夜幕未完全消失。

官府和乡绅们也不打算调解，反而有些拱火的味道。

绑沙袋的方式，再使用鹿戏的发力方式赶路，明显能感受到肌肉的疲劳在飞速累积。

暂时研究不出来的事情，可以靠后放着。

不过周清没有因为难受，放弃修炼五禽戏，依旧将后面三戏打完，做好修炼木人桩前的热身。

“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我的身体适应了新的变化，在五禽戏热身后，身体机能发挥出来，弹指神通自然水到渠成地提升至‘略通’的阶段。”

虽然有些晚点了。

昴日在庭院里，没有如周清想的那样，抓来一条蛇，不过它鸡喙倒是叼着一条挺大的蚯蚓。庭院里没有泥土被翻开的痕迹，大概率是夜里在附近自己找的食物。

所以今年夏粮的征收，县衙给胡村免了一部分。如此相比附近其他几个村子，胡村的日子当真是十分好过。

“提升五禽戏好比修炼内力，所以用五禽戏养身才是重点，而武技则是细枝末节。不可本末倒置。”

一味的畏畏缩缩，则终无成就。

它虽然有不少优点，但因为本质是不会移动的死物，对实战的帮助是有限度的。

过刚易折。

如此一来，胡村和其他村子，在炎热的夏季，开始逐渐有冲突。经常为争地争水闹矛盾，大打出手。

确切说，木人桩是为上阵杀敌而生。

周清大致做出了判断。

…

周清于是顺势辞去塾师的位置，胡村的村老似乎有所预料，又给了周清一笔额外的束脩，此外还有腊鸡腊鸭以及一些山货，说是给周清过端午节用。将周清的书箧装得满满当当。

周清很快找到刚才那种体验的原因之一。

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心神自然安定下来。

总之，想通这些事后，周清极为畅快。今天很好，明天会更好，日子会一天好过一天。

只是胡村相比江州城这样的庞然大物，依旧渺小。

没有模拟，他就是一头老虎。

认为是胡村的存在，才导致县衙加大了对他们的摊牌，导致他们过得这样辛苦。

最后他长长吐了一口气，以练习一遍完整的虎戏结尾。等待热气游荡全身，消解疲劳。

此刻，在周清的视角里。

似乎这篇文字，自有一股使人心里宁静的意境流转。

古今名帖，即使那些书法大家再重新写一次，也不能还原出来。

文胆的意思有多种，周清记得大学导师曾对他提过一种说法，文胆即是指文章的灵魂和气质，不止应用在文学写作中，其他艺术相关的领域，都可以用到文胆的概念。

胡铁匠这些年教村里的学生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