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糊中的江燃,只觉得一股心悸席卷全身,猛然被惊醒,迷糊的脑子也迅速清明。

江燃猛地睁开眼睛,莫名的紧张感蔓延在她的心头。

她想要翻身起来,但是下意识的摁住了自己做起来的动作。

不对,江燃平缓自己的呼吸,稳定思绪。

万一敌在暗,我在明,他发现我醒了,一波送走我和陈莲娘呢,不行,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就轻微的转动头颅,眼睛悄悄的睁开一条缝看向声音的源头。

江燃的目光透过昏暗的屋内看见了这道人影,陈连娘?

江燃连忙看向旁边,果然陈莲娘已经不在了原位,她不知为何忽然站了起来。

江然心里一松,原来是陈莲娘啊,吓死我了。

可是她怎么突然起来了?江燃觉得非常怪异,对了,江燃忽然想起昨天夜晚的场景,村民门不知为何上山,村子里也充满骷髅。

江燃看着陈莲娘僵硬的动作,薄云散去,朗朗月光毫无遮掩地从天空倾斜而下,屋内也变得清明。

陈连娘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她身体僵硬,像个提线木偶般的朝着门口移动,在这个灵异的世界,江燃感受到了慢慢恶意。

江燃轻轻地喊到:“娘?”,果不其然江燃的这一声喊叫并没有回应,狭小的空间吞灭了江燃的呼喊,房屋很快归于静寂,周围安静地好像一场诡异的梦境。

就在江燃这迟疑只见,陈连娘也渐渐地快要走出门外了。

不行,江燃下定决心要阻止陈莲娘出去。

江然握紧了小手,四处环视,来不及迟疑,拿着旁边的木棍就冲上去。

她捏紧手中的小木棍,一个助跑,跳跃,“砰”,木棍砸向了陈莲娘的后颈。

江燃这三寸丁蹦跶这么高已经是极限了,此时她格外想念自己的身高。

江燃只听见一声闷哼,接着便是一声“咚”的声音,陈莲娘倒在了满是稻草的地上。

江燃面若死灰的看向陈莲娘,手抖得像个筛子。

说实话,江然现在慌得一批,万一把陈连娘经受不住精神上以及物理上的双重打击,出什么事呢,她好慌。

江然抖着手,哆哆嗦嗦地伸向陈莲娘的鼻子下面,微弱的气流拂过江燃的手指,还有呼吸。

江燃也终于放下心来,还好,人活着,没出什么事。

江燃想要把陈莲娘推醒,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事。

当江燃推了陈莲娘好几下时,陈莲娘的眼睛慢慢抖动。但是江燃却忽然顿住了,如果陈莲娘还没有完全清醒呢,万一还似梦游一般的出去呢。

江燃掂量了自己的胆子和力气,发现已经在今天这一桩桩事件中消耗殆尽了,她已经不想再经受波折了。

没办法,喊醒是不敢喊的,江燃只好起身扯了些稻草垫在陈莲娘的身体下,也好过让陈莲娘直接睡在地上。

江然就这样睡在在陈莲娘的身旁,等着明天的到来。

她躺在地上,想着这几天的事情。短短几日,江燃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是什么柯南体质阿。

哎,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啊。

江燃坐在陈莲娘的身边,头越越来越低,没过多久,江燃也沉沉睡去。

夜晚又陷入了寂静,在这平静之下,在溪南村地暗流尤未停歇。

第二天,旭日东升,金红火烈的太阳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一层层白云,无边晨辉洒向大地,远处碧海蓝天,晴空万里,层层山林苍翠,周围湖泊似镜,一切都是生机勃勃,不再是昨日的灰云遍布,阴暗压抑。

一阵清亮,尖锐 ,穿脑的‘喔-喔’声将江燃惊醒,在睡梦中的她一脸懵逼,还沉浸在睡梦里的脑子满是疑问:小区里谁养鸡了?

怎么这么吵,她还想拉起被子将头蒙住,可惜她只摸到一堆的扎手稻草,不是软乎乎的床。

江燃慢慢回过神,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向窗外,阳光洋洋洒洒地照耀在这间小屋。

江燃被刺眼的阳光一晃,连忙用手臂遮住眼睛,这不是在家呀,她一时有些惆怅。

江然还没有惆怅多久,鸡鸣又开始响起,这尖锐的声音彻底击碎了她的惆怅。

江燃想要坐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腰部很僵硬,她现在就像是冬日里的死鱼,板板的。

江燃缓了一会,慢慢活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血液流通起来,在这途中,身体的知觉也慢慢复苏,腰酸背痛,腿部抽筋,又是悲催的一天啊。

等感觉自己的四肢不再是那么的僵硬时,这才撑起身体从硬邦邦的地面上站起来,她眯着眼睛树了个懒腰。

阳光从屋顶洒下,蓝天白云,阳光和煦。今日明媚的天气让江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江燃忽然停住了动作,对了,啊,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陈莲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