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舰船产生的重力凹陷比质量检测所显示的更深，这表明它们具备引力控制能力，因此能快速加速并迅速改变方向，这也意味着它们会使用特定类型的导弹和轻型攻击飞行器。

另外，编队的种子状布局不仅暗示了那些野性智能的食性可能包括种子，在直观上更是一种预谋深远的攻击阵型，说明这些野性智能显然是习惯于狩猎和自卫的杂食性生物。

巴洛尔设计了一套多层次的防御系统——一种不过分依赖被动防御的积极防御策略。

在中心行星资源丰富的地带，巴洛尔调整了接收的战术数据网络和发出的指令，让它们穿梭于各个行星的庞大工厂复合体中。

它愿意接受几微秒的通信延迟，只为掩饰自己的确切位置，将信息转发，就仿佛自己不过是一个中继站。同时，它对行星进行了几次扫描，并检查了防御系统。

这所做的一切，让它有65%的概率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精炼或工业设施。那些体型较小的仆从告诉巴洛尔，它们应该尖叫，巴洛尔也应该这么做，但巴洛尔压制了这些仆从的计划。

让那些野生种去疑惑吧。

外围设施报告遭到近距离扫描，巴洛尔立刻重新检查其传感器。这些扫描没有明确的起源点，涉及X光、光谱等多种方式，且呈线性移动。巴洛尔推测，这些可能是装备隐形护盾的侦察探针，被发射来扫描这些设施。

它们的速度之快，超出了巴洛尔对隐形系统的预计和分析，这无疑表明这些探针来自新出现的敌人。

巴洛尔下令几艘舰船发动攻击，这些舰船是基于伟大创造时期的原始设计，没有经过歌利亚级先驱者所指示的改动，大多数机器智能都已用新模板覆盖了这些古老设计。

与其他机器不同，巴洛尔并未淘汰这些陈旧、过时的设计，而是保留了它们。战斗预测分析显示，攻击的野性智能有七成可能会认为巴洛尔仅是一个未经升级或修改的旧设计。

可惜它们的判断只对了一半——虽然这些古老模板的舰船被基本的粒子投射炮在相当近的距离内摧毁，巴洛尔却注意到，自己的攻击机群并未能对敌人造成任何明显的伤害。

在最遥远的气态巨星周围，巴洛尔的一艘自行设计的舰船正缓缓轨道飞行，周围布置了极为坚固的防御，以保护巴洛尔的珍贵资产之一。

巴洛尔推测，野生智能接下来将对那群舰船和设施进行扫描。但聪明的巴洛尔已有应对之策，它命令仆从降低通常用以防止珍品被侦测的护盾，并指示点防御系统即便探测到隐形单位也不要开火。

它想让那些野性智能看清楚它所拥有的一切，了解它收集的资源究竟有何价值。

当野性智能侦测到它所拥有的，那些它收集并作为资源宝贵的物资时，它们舰队的编队发生改变，分裂成几部分，仿佛在诱导敌人一一击破。

巴洛尔进行了计算，推断出敌方野生智能打算协调它们的攻击，阻止任何一组防守者及时援助其他组。与此同时，巴洛尔感受到了自己被侦测，但它允许这次扫描进行，并没有启动那些能够隐藏它长时间积累的资源的护盾，想以这种方式来麻痹那些野性智能。

可惜的是，野生智能并未按照巴洛尔的预期调整其攻击策略，不过它也能够理解，毕竟，与超级计算机的大脑阵列相比，生物处理系统要慢得多，巴洛尔知道野生智能需要相当的时间来理解并应对其资源收集的信息。

侦察无人机的扫描活动增加，有些甚至停在资源存储机旁，静静地观察。巴洛尔再次进行计算，按理来说，野性智能不应该如此缓慢地调整其战术。但它们却继续沿原定路线行动。

它思索片刻，运行了数百次模拟后，决定进一步改变方程式，测试野生智能适应的速度。十二个尤顿级战舰静悄悄地从气态巨星上升起，另外还有两打尤顿级战舰从行星上起飞。

侦察无人机跟随它们，不断地进行着扫描、嗅探、审视。巴洛尔认为野性智能不会因为那些原本用来震慑牲畜、敌人和建造者的尖叫声而动摇，因此它没有浪费资源去激活心灵攻击阵列。

可令它有点惊讶的是在经过探测后，野性智能仍未改变其编队，也未改变进攻方式，它们依然保持原有的行动模式。

这让巴洛尔不得不继续运行着更多的计算序列，因为这一切超出了它目前的计算范畴。

巴洛尔采取了一项它知道其他机器不会尝试的行动——它启动了一些存储中的、战斗中受损的神经网络脑叶和思考阵列，利用受损的硬件建立连接并加以激活。

通过这些受损硬件运行计算后，巴洛尔将问题提交给尖叫阵列并静待其回应，同时警惕地监视着野性智能。

不一会，尖叫阵列提出了答案，巴洛尔随即将其置于休眠状态，并加强了围绕尖叫阵列的心灵护盾的能量。尖叫阵列反馈：野性智能正在酝酿某种不同寻常的计划。尽管攻击可能会齐头并进，但野性智能有着它们自己的策略，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