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萤夏一瞬间愣住。

“不能说？”墨夷雍语气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他很怕她不愿意说。

“没有没有，但是，你怎么知道雍正？我提起过吗？”褚萤夏仔细地想了想，并不记得自己提起过。

墨夷雍听她的语气应该不是不能提，暗暗松口气，“你在梦里提过，在赣州时。这个雍正，也叫雍亲王？胤禛？初见你那日，你把我当成他了是吗？”

褚萤夏心下一暖，第一次见他的场景历历在目。忽略掉他偷听自己的梦话，他还是很细心的，居然记得她提过的“胤禛”。

至于她为什么会梦到雍正，大概是她那时她发现墨夷雍和雍正爷太像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褚萤夏回忆得时间有些久了，墨夷雍忍不住出声打扰，“对你来说，很重要？”

褚萤夏突然听出了这话里的试探，有些小心翼翼，心知他可能想错了方向，便伸手搂了他的腰，道：“是很重要，我很崇拜他。”

墨夷雍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不解地问：“崇拜？”

“嗯，”褚萤夏十分肯定地点点头，目光闪烁，“那是一个存在于历史里的人，我们那里的书上的人。

是，你猜的不错，他的封号是雍亲王，名字叫胤禛，登基后，年号雍正。

他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皇帝，励精图治，一心为民，严惩贪污腐败，推崇清廉为政，善于纳谏，识人善任。在位期间，补上了他爹在位期间的的财政漏洞，给他儿子开辟了清明盛世的道路。

但是因为他爹在位时间过长，当政后又起早贪黑地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在位期间很短暂。

……”

褚萤夏一说起雍正就忘了时间，甚至说了雍正和老八争夺皇位，不受生母待见，与亲弟弟反目等等，许久之后，她仰头看向黑暗里的墨夷雍的脸，“你和他，某些方面很像。”

墨夷雍全程没有打断她，只静静地听着，确实，他和那个雍正似乎很像，“你是因为他，才笃定我会称帝？那，你对我，是爱屋及乌吗？”

褚萤夏一愣，而后轻轻紧了紧拥着他的腰，“你的睿智像他，你的经历像他，我虽然有过疑惑，但你是你，他是他，从来不是我判断对你如何的标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和雍正爷，对我而言，是崇拜与爱的区别。”

褚萤夏的最后一句，声音很轻，但在黑夜里却掷地有声，分量极重。

她用的是，爱。

墨夷雍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唇之前，声音暗哑地说了句：“我也爱你。”

褚萤夏木讷地感受着，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隐隐的发觉，今天是一定会发生什么了。

直到嘴唇发麻，墨夷雍才放开她，黑暗中褚萤夏还是将他灼热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对视了几秒，墨夷雍把头藏进她的颈窝，呼吸声极不均匀，嗓音沙哑，“我，可以吗？”

褚萤夏帮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水，两只手攀上他的脖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样的回答让墨夷雍心花怒放……

……

——

清晨，褚萤夏睁开眼时，已经接近正午。

“几时了？”褚萤夏没有动作，只轻声问着。

墨夷雍很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起来就可以用午膳了。”

“啊？这么晚了？你没去上朝？”褚萤夏猛地仰头看向他。不动还好，稍一动作，浑身的酸楚就提醒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墨夷雍这话在褚萤夏听来并没有多么体贴，反而是脸红至耳根，听到他说下句话时，褚萤夏差点就爆了粗口，“下次我轻点。”

褚萤夏翻身坐起，不想与他再说这个话题，但是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急忙又躺了回去，“你，你把我衣服拿过来。”

墨夷雍邪魅地笑了，盯着她笑意越来越浓，最后还是拿了衣服过来，但他起身拿衣服的时候，正好露出了他光滑的后背，转过身来，是紧实的八块腹肌……

褚萤夏看的血脉喷张，暗暗吞了下口水，虽然昨天晚上摸过了，但是这样的视觉冲击，还是太大了。

墨夷雍看着她“如狼似虎”的眼神，挑逗地问道：“这么好看吗？要不要摸一摸？”

褚萤夏立刻收回目光，努力地压制住自己想看过去的冲动，然后默默地穿起衣服来，随口扯了个别的话题来缓解气氛，“用过膳，我问问师父关于父皇的病。对了，你为什么没去上朝？”

“我借口说帮你找看病的法子，推了。”墨夷雍语气平淡。

褚萤夏突然觉得有些抱歉，按理说，墨夷雍应当是个勤政为民的皇帝，怎么就留恋与儿女情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