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怎么可着一家薅羊毛(1 / 2)

“一心只想抬高身价,必不肯背上卖国求荣的罪名。这种情况下,若先忍辱负重一番,再将上党地区带回韩国,岂不名利通吃?”

胡非子:“所以不能投秦,秦国不可能将上党吐出来。”

“正是如此!”

胡非子继续分析:“如果投赵,他笃定赵国拿不稳上党!”

黑豚的眼睛冒出精光:“上党地理重要,谁拥有上党,谁就可以南制三川北掠邯子郸。夏天雨水暴涨的时候又可以利用上游河道水淹大梁,同时还可以顺流而下攻击楚国的都城巨阳。”

胡非子激动地推演:“所以其余几国不会允许赵国独占上党!”

“故而女君猜测,冯亭会投赵,引起秦赵两国纷争,待到两败俱伤之时,再带上党归韩。”

胡非子大笑出眼泪:“苟且之徒,却逃不过钜子法眼。”

黑豚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齐墨楚墨正式合一!如今,墨家只差秦墨了……

胡非子整理好衣冠,正色道:“钜子可有吩咐?”

“冯亭若献上党,想办法让赵王拒之。”

胡非子本以为钜子要在其中兴风作浪,却没想……

“女君不欲秦赵两国大起兵戈,届时生灵涂炭。”

胡非子怔然,随后对着封地方向叩拜:“钜子仁义!墨家复兴有望!”

黑豚做完许皖鱼吩咐的事情,便到头就睡,昼夜兼程地赶路,属实累极。

胡非子则立刻出发,沟通其余墨家人。

齐墨多学者,游历各国,传播兼爱非攻的主张思想。

虽然现今势微,但邯子郸城内,依旧有不少齐墨之人,有的隐姓埋名,有的深藏墨家身份,位居高官,例如郑朱。

明明战场远在千里之外,交战双方是秦韩两国,但邯子郸城里暗流涌动,投机者四处钻营。

许多墨者接到了胡非子的来信,他们决定守在原地不作出任何行动。这一切都是猜测,随着时间的推移,猜测的准确性将会得到验证。如果真的如预料般神奇,她就是墨家实至名归的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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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动一池湖水的许皖鱼,正陷入艰难境地,头悬梁、锥刺股。廉颇口中说着无所畏惧,身体却每天夜里诚实地磨刀拭枪,把那身甲胄擦得锃亮。许皖鱼半眯着眼睛,小脑袋一点点地点头。

咚!许皖鱼的脑袋磕在桌子上,一时没了声息。一旁专心练字的赵文政赶紧上前查看,原来许皖鱼竟然发出小小的呼噜声,原来是太累了,入睡了。赵文政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将薄被覆盖在许皖鱼的身上。

“女君!”荀爽在门外喊着。

赵文政看了一眼安睡的许皖鱼,悄悄走了出去。“皖鱼正在熟睡,有何急事?”

荀爽压低声音说:“邯子郸来信,我……”

荀爽的面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咬牙说:“我想知道,她是否平安?”

“谁?”

“毛雪!”赵文政惊讶地看着荀爽,他与毛雪居然是师徒关系……

荀爽抬起头,坚定地注视着赵文政,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赵文政回忆起来信中的内容:“她身体状况良好,怀有六甲,受到楼盛深深的关爱。在后院,她独自一人执掌大权。”

荀爽宛如被刺破的气球一般,失魂落魄地说:“怀有六甲……过得好,就好。”荀爽哽咽着,摇摇晃晃地离开院子。

接连几天,荀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饮酒,偶尔半夜起来对着月亮嚎叫,惊扰了村民。

荀况对这个儿子感到愤怒,他在门口怒骂整整三个小时,言辞激烈,声音刺耳。担心荀况会因为愤怒而丧命,许皖鱼和赵文政守在院门口,以敬佩的眼神注视着荀况。

一边一口水一边一口唾沫,他们慷慨激昂地说:“阿政,你将来会变得如此强大吗?”赵文政自责地回答:“我做不到,我无法做到!”

“没想到荀爽离经叛道,原来是个痴情之人。”

赵文政却不同意:“他在家成立事业,算得了几件大事?真要痴情,应该为毛雪挺身而出才对!”

荀况击掌说:“你去劝劝他!”

赵文政喊仆从推开房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荀爽披头散发地靠在墙角,浑身散发着酒气,地上散落着酒器。

赵文政扶正酒器,望着洒在地上的酒,心疼不已:“培养稻谷,酿制这些酒水需要多少辛勤劳动?花费多少银钱才能购得?”

荀爽一愣,迷迷糊糊地说:“是我过失。”

赵文政在一个清洁的地方坐下:“你这样自暴自弃有何益?如果你一开始就拥有官职,楼盛又怎么敢夺取他人的妻子呢??”

“怨我。然,悔之晚矣。”

赵文政挑眉,看样子,荀爽并没有一醉到底:“雪已为人妇,你更该发愤图强。时局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