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你带领五人小队守住西侧小路，封堵敌军向左侧两支山贼求援。”

“是！”许皖鱼清了清嗓子，刚刚下令时因为紧张有些破音。

“甲二，东侧小路由你率领五人小队守卫。”

“是！”

“木一，你率领十人小队绕至山后，守卫洣河！”

“是！”

许皖鱼的脑海中浮现一张立体地图，尽力先堵住对方求援的路径。

“其余的士伍，跟随伍长，分兵悄悄进入山中！”

“是！”

许皖鱼等人在山寨门前集结。

......

所谓山寨，实际上只是由一些歪歪扭扭的小树枝做成的栅栏，勉强围成一圈。

里面是低矮昏暗的茅草屋，一群瘦弱的山贼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

许皖鱼果断地决定全军进攻。

“冲！”对于曾经上过战场的士兵们来说，面对手无寸铁的山贼就如同切菜一般简单。

山贼们丝毫没有斗志，只顾四处逃窜。

“降者不杀！”许皖鱼高喊。

士伍们也跟着喊：“降者不杀！”

大多数山贼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求饶。

唯独一个十人小队，围成一圈，仍在顽抗。

“女君，那是山贼首领，手里有铁器。”

许皖鱼抽出流星锤，对准他们的膝盖一扫，山贼首领瞬间倒地。

士伍们涌上前去，将他们全部捆绑。

搜索山贼寨子，只找到一瓮小米和一个被打晕的男子。

“带回去！”

山脚下，廉颇在马上转来转去。

李牧被晃得头晕目眩：“廉将军，不用担心，这些山贼实力低微，光凭老卒一个连都能打垮他们。”

“我知道，但刀剑无眼，万一有个意外……”廉颇越想越担心，打算带人上山。

就在这时，那个顽皮的小家伙正从山上蹦蹦跳跳地下来，一点也不稳重。

“师傅！我们赢得漂亮，一人都没有受伤！”

廉颇摸了摸胡须，认真地说：“要保持冷静。”

许皖鱼笑得眼眯成一条缝：“是！”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山贼？”廉颇问许皖鱼。

许皖鱼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许行他们正愁人手不足，这些山贼就归他们管理，让他们去开垦吧。”

廉颇点点头。

士伍们将山贼头目带到阵前，头目战战兢兢，哐哐磕头：“求您大人饶命，我愿意去开荒！”

廉颇再次询问许皖鱼：“这十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许皖鱼一愣：“关进监狱？”

廉颇摇了摇头。

山贼首领哭得眼泪鼻涕流个不停：“女君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无法生存，才被迫成为山贼。”

许皖鱼嗓子干涩，哑声问：“杀了他们？”

廉颇满意地点点头，将一把锋利的剑放到许皖鱼手中。

许皖鱼突然感到手中的剑重若千斤：“他们已经投降了。”

廉颇坚持等待许皖鱼采取行动。

李牧解释道：“女郎如果要使用这些战俘，这些头目必须被杀。”

“如果不使用……”

廉颇毫无表情地说：“那就全部处死。”

所有的山贼都低声哭泣，没有一个敢高声乞求饶。

许皖鱼迟迟没有出手。

杀人，特别是在非自卫的情况下，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下手……

许皖鱼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她曾经的信仰和现实的冲突，让她心痛不已。

许皖鱼的手突然被一双带着茧子的手覆盖。

赵文政从许皖鱼身后伸出手，与许皖鱼一同握住剑：“别怕，很简单，就像砍木头一样，用力挥舞！”

滚烫的红色鲜血溅了两人一脸，血腥的气味袭来。

山贼首领瞪大眼睛的头颅滚到许皖鱼脚下，死不瞑目地注视着她。

“还有九个，继续，皖鱼。”

许皖鱼机械地重复举剑，然后用力劈下。

随着动作的进行，地上滚动的头颅越来越多。

山贼们的哭声，既遥远又近。

欺骗，这和砍木头根本不同，刀剑插入骨骼的阻滞感，只有果断的行动才能消除。

在斩断山贼首领的头颅后，许皖鱼再次带领军队清理掉剩下的三支山贼。

剩下的山贼甚至没有丝毫反抗，一见到官兵就投降。

回到村子时，廉颇将十个人头串起，绑在许皖鱼的坐骑上。

“这是你的战利品，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