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会记(1 / 2)

黛玉抿了抿娇唇,穿着寝衣裙衫走了上去,坐在了方才沈景弦拍着的位置,背对着他挺直了背脊。

男人坐在她的身后,将她肩坎上的绒毯取了下来,亲手为她擦拭头发。

“还是让紫鹃她们进来擦拭吧,这头发一时半会也干不了,还得废些功夫。”她道。

沈景弦按捺住要动身的人,温润道,“别动。”

黛玉坐着不敢动,修长柔软的指尖插|入她的秀发,认真地擦拭着每一缕青丝。

黛玉被他的手按得头皮发麻,背脊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许是坐得有些久了,最后直接整个人躺在了男人怀里睡着了。

月光轻柔,待怀中人儿的头发尽干,男人伸手一揽,将人抱入拔步床内侧好生安睡。

是夜,寂静如海,帷幔中只有两人安静时的彼此的呼吸声。

翌日,黛玉醒来时发现身下难得的清爽感,这几日来每日床单被褥不重样,想来,今日能嘱咐嬷嬷不必更换被褥了。

许是昨日睡得早,黛玉天不亮就醒来了,她轻轻跨过男人修长的身躯,走进净室洗漱。

待出来时,发现男人还在安睡。

黛玉走回床旁,本想奚落一番夫君今日赖床,不曾想,一掀开帷幔时,竟然被一只长臂给拽入了帐内。

黛玉一个踉跄,倒在了床铺上,被他欺临而下。

“娘子昨夜好生安睡,今日倒是起得早,不如陪夫君再睡一会吧?”

她推开人嗔道,“不,不睡了,我还有事……”

沈景弦勾起一抹谄媚,看着她精神焕发的样子,便知她已经睡饱了觉,养足了精神。

他是答应过她让她夜里安枕,可没答应她不秋后算账……

男人的兴头来得又凶又猛。

常年练武的他仅用一只手便使她动弹不得。

她被没了法子,呼吸又快又乱,齿间还残留着薄荷香的味道。

男人还特地嚼了薄荷,这味道黛玉并不反感。

“娘子如今做生意,应当讲究诚信,你昨夜欠了我一次……是不是应当归还……”他伏在她的颈窝边道。

黛玉脑中浑浑噩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咬着唇,“是……”

沈景弦压着她的肩,勾着唇低低一笑。

彼时他的手就像是画师笔下的风景,淡妆浓抹总相宜,时而高山雪峰只酌轻点墨,时而山谷空幽需画上浓厚色彩,方能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黛玉微微睁开了眼眸,不同于夜晚的漆黑,而是光明正大的窥见,他见沈景弦不同时刻的表情,就连他眼睑上根根分明的睫羽都清晰可见。

她害羞地侧脸将埋入被窝中,葱白的指尖拧了拧被角。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睁眼看他,怕自己绯红的脸颊出卖了自己的矜持。

男人并不打算放手,捧着她的娇颜轻吻,极尽温柔熟稔地深吸夺吻,不留对方一丝空隙。

她的指尖微颤,眼角的微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灭顶的错觉让她刹那失神,口中失语。

沈景弦勾唇一笑,渐渐将猎物拆吃腹中。

最终,清晨的寝室里终于还是唤了一次水。

辰时刚过,沈景弦才懒懒地放了人,将人横抱而起,送入净室。

黛玉早起的计划还是落空,她泡在花瓣浴中,外头的嬷嬷正在收拾被褥。

黛玉恨不得将脸浸入水盆中,夜晚也就罢了,这一大清早的便白日宣淫,岂非让人笑话?

好在两位嬷嬷都是上了年纪的过来人,对这样的事情屡见不怪了。

紫鹃笑盈盈地拿了浴袍走过来,“少夫人,早膳已经做好了,姑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他倒是动作极快。”黛玉淡淡地道。

“是,姑爷一般只在耳房匆匆一洗就完事了,这水已经冷了,我扶您出来吧。”紫鹃上前帮衬黛玉跨出浴盆。

恍思之间,黛玉已经被按在了梳妆前上妆,脑海中想着下午的花茶会,想了一晚上,黛玉还是觉得那身深绿雀羽毛锦衣大氅更适合送给月贵妃。

大朝有规制,皇贵妃以下不能着凤图案,孔雀在百兽中代表圣洁与尊贵,是最适合送给贵妃的一套服饰。

待黛玉敷了面妆出来,外厅已经空无一人,黛玉问了问守在一旁的云纤。“夫君人呢?”

“回少夫人,姑爷已经去上朝去了。”

黛玉依凳一坐,拿起筷子嘟囔道,“跑得倒是挺快……往常……也不见他急着去上朝。”

云纤笑了笑,“姑爷临走前还嘱咐了让少夫人多用些,晚些时候再出门也不打紧。”

黛玉轻嗤,“他当然不打紧,却险些误了我的大事,你让李贵去锦绣店中取一件衣物,再去国公府下一张拜贴。”

云纤点了点头,出去办了事,黛玉才端起筷子开始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