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1 / 3)

“尘弃心净,地止根行,九丁重火,生!”花喜一人挡住飞扑前来的土龙,其他人在墓室内寻找机关。

涂骁不满炎广龄守在李尘埃身边什么都不做,“喂,你别老看他了,你干点儿活儿吧。”

炎广龄瞪眼,“墓室里有没有机关还不一定,就算有机关,它长什么样你知道吗,不知道怎么找啊,我看还不如等那野丫头把土龙击退,咱们原路返回,反正她现在这么厉害了,咱们还是别拖后腿了吧。”

涂骁最看不惯的就是炎广龄这副事不关己就知道捡现成的样子,他将炎广龄拽了起来,“你要是这样,等李尘埃醒了,我可就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他,本来他就不喜欢你。”

是啊,李尘埃本来就不喜欢自己,要是被这么告一状,他更厌恶自己了。

炎广龄当即像变了个人一样,先是拿出一瓶伤药递给裴颜芝,外加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伤了你,请原谅我!”

然后,她又走到涂骁跟前,同样的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坐享其成,更不该说你卑贱,是我的错,请原谅我。”

言罢,炎广龄便积极地在墓室里到处寻找机关,这一系列举动实则看呆了涂骁和裴颜芝。

“尘弃心净,地止根行,九丁重火,生!”

“尘弃……心净,地止……”

花喜念诀的声音越来越弱,九丁重火的威力也越来越小,最后竟只能燃起一点点小火苗,在指尖跳动,又在顷刻间覆灭。

“找到,机关了没有啊?”花喜问。

“还没,怕是真的没有机关,只能原路返回了。”裴颜芝道。

涂骁跃身窜上了半墙之高处的石像上,重新翻找每一处犄角旮旯,“不行,外面被布下天旋四十二阵,还有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蛊虫,我们几个人都伤的不轻,光靠花喜一个人,根本不是办法。”

炎广龄放言,“那怎么办,要我说就原路返回,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牺牲她一个,救活我们四个人,这不是挺划算的么。”

“将你喂给那些土龙,我们趁机逃出密室,也挺划算。”

“李,李尘埃?你醒了。”炎广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我是说,牺牲她一个,保全我们四个是万万不能的。”

“尘弃……”火诀未念完,花喜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在她沉身向后倒去之时,李尘埃一个健步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揽了过来。

“尘弃心净,地止根行,九丁重火,生!”李尘埃掐指念诀,借用乾夭长灼的神力,燃起了一团巨大的火焰,其冲击力之大,竟将整个墓室都烧了起来。

“你怎么也会……我还以为,我很特别,是天选之人,才看得到这上面的仙法。”花喜靠在李尘埃的怀里,看傻了眼,怀疑人生,“这秀才鬼,到底还是忽悠人的,什么无字书,什么只有我能看见,果然还是胡说八道。”

“你念念叨叨那么多遍,我怎会记不住,至于我怎么也会燃起九丁重火,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不是重点。”

墓顶不断有石块掉下来,镶在半墙之上的石像也重重地砸在地上。

“墓室要塌了,别找机关了,原路返回,快!”李尘埃将花喜抱了起来,率先跑出了墓室。

炎广龄紧随其后,“等等我,我就说嘛,还是得原路返回,不是,你把野丫头放下来啊,她又不是没有脚。”

裴颜芝停在裴乘风的棺椁前,迟迟不肯离去。

“小仙女,快走吧,马上就要塌了。”

裴颜芝红了眼眶,哽咽道:“可是我哥哥……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被埋在这七丈苦厄之底。”

“裴家就剩你一人,你若不走,深埋于此,家破人亡之仇又如何报。”

裴颜芝摇头,“我不行的,我做不到的,这么久,我都没能杀了他,我根本报不了仇,反而还毁了哥哥的尸身……”

“你就算报不了仇,好好活下去,这其实更是他们希望的。”

不等裴颜芝说话,涂骁便将她扛了起来,在墓室坍塌的最后一刻,逃了出去。

几人在密道中暂时落脚休息,裴颜芝望着坍塌的墓室,终于崩溃大哭。

涂骁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裴颜芝的肩,“小仙女,你哥哥,他一定不会怪你的,你的家人,一定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而且,柳扬齐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仇人了,是整座武阳城的仇人,我们会帮你,会帮整个武阳城的百姓,你不是一个人,我……我们都会陪着你。”

裴颜芝紧紧攥着手中的锁灵玉,这儿时裴乘风送她的礼物,现在却被柳扬齐拿去,成了碎成两半的残玉。

李尘埃用乾夭长灼为花喜疗伤,花喜则默念《弃尘素心诀》。

“你刚学会无字书上面的仙法,便强行利用《弃尘素心诀》使鬼术融为己身,急于求成,又加上之前差点儿入魔,还在为我转霉,你真当自己念了几句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