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八蛋(2 / 3)

,刺进她的身体里。

刺进去,拔出来,再刺进去,再拔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头马上就要炸开了,“不,不是我,我不是灾星,我不是灾星,我不是!”

就在这时,于恶咒之中,出现一道蓝光,周遭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花喜看到了一片海,很宽很蓝的海。

蓝光之中,一身穿青衣之人,双眼蒙纱,逆光而站。

“你是……”花喜想问他是谁,可刚要开口,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动也动不了,好像待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很冷,很冷。

她伸手去触碰容器壁,又滑又冰。

我这是,被冰封了?

花喜绝望,她看着那人朝他而来,以为是要把自己救出去,然而,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青衣人伸手推了自己一把。

身后便是很宽,很蓝的海,只听“噗通”一声,花喜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往下坠去,坠入了海里,然后向下沉,向下沉。

她看着海面冻起了冰,眼前的明亮在迅速消退,直至最后一线光也被冰封住的海面所隔绝。

花喜沉入了海底,周围黑乎乎的,只有一簇很小很小的光点,在闪烁着,她冷的浑身打颤,最后终于撑不住了,合上了双眼。

下有陈死人

杳杳即长暮

潜寐黄泉下

千载永不寤

下有陈死人

杳杳即长暮

潜寐黄泉下

千载永不寤

来来回回重复的凄凉唱词,萦绕在花喜耳畔,她动了动身子,群鸦乍飞。

模糊中,花喜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还有什么东西在流,她抬手抹了,浓浓的血腥味刺激了她,她猛地睁开眼,双手都是血,满脸也都是血。

她的周围围满了白衣鬼,鹰头雀脑,鹄面鸠形,鸢肩豺目,狰狞恐怖。

地上是骷髅头,密密麻麻的骷髅头,她坐在开了花的骷髅头上面,乌鸦衔肉,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脸现在会是什么鬼样子。

“下有陈死人……”

凄凉唱词伴着唢呐声又起,花喜拼命的挤出白衣鬼的包围,又拼命地跑,她不知道要去哪儿该去哪儿,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那些白衣鬼就像粘在自己身上一样,无论跑到哪儿,他们永远都跟在身后,放眼望去,血烟弥漫,无边又无际,这偌大的地方,当真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灾星。”

“她就是个灾星。”

“没错,烧死她。”

“对,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咒骂和指责声,唢呐声,唱词,穿云裂石,不堪入耳。

花喜跑不动了,她感觉自己的脸正在溃烂,继而是胳膊,雪花疤烧了起来,她使劲拍打着,扑灭了燃起的火。

地上的骷髅头开始蠕动起来,浮在她眼前,一个,两个,三个……她数不清了,骷髅头张着嘴朝她咬了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花喜拼命挣扎着,就在这时,似乎有一双手将她拉了起来,一股清凛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睁开眼,骷髅头不见了,乌鸦也不见了,白衣鬼们也都消失了,眼前黑乎乎一片。

她大喘着粗气,努力地闻着这股清凛的而又熟悉的味道。

“是你吗?”

花喜试探着小声问。

那人没回答。

“李尘埃,是你,是你对吧。”

花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进了李尘埃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吓死我了,我,我看见好多鬼,还有好多骷髅,还有好多乌鸦,它们,它们咬我的脸。”

花喜死死抱住李尘埃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也说不清楚,李尘埃倒是猜了个大概,应该就是鬼域那些东西吧。

她的嗅觉看来已经恢复了,这“褚公子”的名号可就露馅儿了。

“还遇到了两个没有礼貌没有素质的王八蛋,其中一个王八蛋还穿着青衣,跟你平常穿的颜色一样。”

任由花喜哭闹,李尘埃未说半句,直到花喜靠在自己的肩膀再次睡去,他帮她掖好了被角离去。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更夫从窗户下边走过,一夜安然无事。

涂骁正站在花喜房门口,他啧啧地看着从花喜房间里出来的李尘埃。

“我可都看见了,好你个李尘埃,都抱上了。”

“是她抱着我不撒手。”李尘埃捏起肩膀湿乎乎的一片,“全蹭我身上了。”

“啧啧啧,不撒手,你不应该一把把她推开吗!”涂骁紧跟着李尘埃,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不一般啊,不一般,我记得上一次抱你的是炎广龄,好家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