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炮灰(1 / 3)

不明白在气氛焦灼的庭审现场怎么还有闲心唱起苦情戏,唐鲤在诛仙台上吊得快不耐烦了,决定催一催这几尊大神:“天庭战神金身尊贵验不了心血,我一只人间蝼蚁剜了心也无足轻重,你们谈不出结果,那我便自取心血了。”

说着将灵力汇聚在心口,取心血并不致命,但剧痛难当。

唐鲤自己还没叫,天后先一步叫出了声:“小友不妨再听本宫一言……”接着又是一大段的絮叨。

天官揣着手看两头来来回回折腾已经看累了,在天上呆了百年千年难得看一回天条开卷的盛况,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心里怪难受的:“验就验呗,心血不能作假又如何,只要咱们战神殿下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身边资历长的天官睨了同僚一眼:“战神殿下做没做亏心事,天后还能不知道?往常有苍墨圣君兜着,今天可是真真踢到铁板了。”

兴许是天后的话刺痛了苍墨,又或者是已完成与唐鲤的约定功成身退,他袖手退至一边。

这不是没有出路的死局,唐鲤恨天后,恨战神,但她从一开始就为他们留出了一条生路,苍墨余光瞥向天后,又垂眸敛去心思。

金麟自然想不明白如何破局,也不需要想明白,他从来都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的。

诛仙台外,死寂一片。

突然,出列一位朱袍天官,手握笏板低眉顺眼:“微臣侄婿下凡渡劫,不如将其回返仙班的名额让渡,机缘难得,微臣愿为二殿下分忧!”

“末将家臣此前远调忘川前线,职守尚有难得空缺,末将愿为二殿下分忧!”

抚掌恍然大悟者有之,切齿慢人一步者有之,“愿为二殿下分忧”之声此起彼伏,看来是寻着正解了。

既然唐鲤是为好友不平,那平了好友的冤,就是平了唐鲤的冤。功罪考称量功罪,此中罪过何在,罪过便是唐鲤至交失了的飞升仙缘,那再补给他一个,不就结了?

唐鲤明明正被捆仙锁高高吊着,在众仙之中最为狼狈,但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应答,忐忑不安。

“天条已录下我之陈情,断无草草收场的道理。既不愿战神挖心血,又不肯郦樱做牲畜,而飞升机缘本就该是我好友的,将夺走的归还,分所当为之事就能算将功折罪了?还为二殿下分忧,他几个时辰前差点杀了我好友他哪来的忧?你们一个个做神仙的可真是算盘拨得响啊!”

诛仙台吊着的捆仙锁被唐鲤扯得晃晃荡荡,每说一句话高悬天顶的功罪考就跟着闪一闪金光,还挺有节奏,踩着天后心脏蹦迪的节奏。

天后脸上不动声色,施力压着几欲暴走的金麟不让他再乱说话:“既如此,本宫罚战神黑狱水牢二十年,每年入雷池跪受雷刑一个月,可?”

所有人屏息凝神远远望着诛仙台上的唐鲤,这些天官在朝百年千年,几时见过天后服软。

苍墨立在天后身侧,像是一尊泥像似的纹丝不动。

唐鲤闭上眼,仿佛没有听到,她受到天条的眷顾本不必采心血,但她答应了苍墨不会暴露自己圣眷者的身份,这滴心血她非挖不可,说到做到。

天后咬着牙,不知不觉将视线凝向苍墨,为什么?为什么此时此刻与彼时彼刻如此相似?

当年天条开卷永固钟鸣时,天后的名字也在功罪考上,为何天后没有死?

她与苍墨做了交易,用半生的修为与再无陷害的血誓换来苍墨的谅解。

如今她又要付出多少去换取唐鲤的谅解?

“你的那位朋友,他有多少年的修为,本宫便让战神卸去多少年的修为,如何?”

金麟被天后的罡气死死压着动弹不得,想开口都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只能放弃,一双布满血丝的狠戾双眼望定唐鲤。

苍墨背过身去,像是不忍再听。

剜心之痛逼得唐鲤嘴唇惨白面无人色,分出最后一丝气力冷笑,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可。”

心血融进功罪考,天条应和着唐鲤话音,将最后的结果凝结成金文落于书页之上,不可更改。

万事大吉。

得了天家人情者志得意满,慢人一步者也算瞧了场好戏,二殿下禁足二十年,雷池受刑,卸千年功体,天理居然有幸昭彰,大不易。

天后的禁锢撤去,金麟顾不上什么战神威仪,坐在地上垂头凝神,不知在想什么,侍从上前搀扶,被金麟一手挥开,仰头瞧见苍墨还没走,癫狂般的放声嗤笑:“大哥向来不近人情,今日居然为一贱民做到如此地步,你二人当真是缘分不浅,想来大哥素爱在人间行走,莫不是天界仙女够不着,想打点野味尝尝鲜不成?”

“污蔑女子清白是下作之人的惯用伎俩,二弟对着功罪考半晌憋不出话非得天后陛下出头,这会儿脑子倒是活泛不少,是准备使盘外招了?”

“那是我不想说吗?!”金麟从地上暴起,一拳冲着大哥面门砸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