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奴铃:折磨(1 / 4)

涂铃想整个人如同傻掉了一般,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好像从一个狼窟掉去另外一个狼窟了。

她以为他会和自己所写的一样,对她厌弃至极,绝不会碰她的。

可没想到,他刚刚竟然说了那样的话。

这家伙怎么可以偏离人设?

昨天不是还在嫌弃她就这货色么?

怎么今日就变了?

“什么奖励?”她听见自己这样问道,说完后她又开始暗骂自己,她怎么可以也这么花痴,看着漂亮少年同自己讲话,脑子就被他给带走了。

“这个啊,”他轻浅一笑,“得看你伺候得如何了。”

涂铃想可不信他能有什么奖励,他说完后就拎起她转身踏入了院子里,在周遭那些人的惊诧注视下,将她拖去了他的住所。

他住的地方是个独院,一个面积稍大点儿的庭院,院内种着一棵斑驳的老梧桐,金黄的树叶铺了满院子,像洒了一地的金元宝。

她被他拖着踩过那些叶片,进了一间暗黑的屋子里,那房间就跟他的那颗心一样,黑暗得不见光。

她被他重重扔在了地上,扔完后他从袖口里又抽出了一条和先前一样的薄绢来,擦了擦他那金贵的手。

“……”

有这么嫌弃她吗?

既然嫌弃,那还说什么让她伺候他?

他见自己盯着他看,斜眼瞪来:“伺候人不会?”

当然不会。

她又没伺候过人。

她赔着笑脸问道:“敢问公子,如何伺候啊?”

少年居高临下地端看着她,神情冷淡,说:“衣服脱了。”

“??”

涂铃想双手攥住衣领,面色惶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身上还穿着昨日那件红嫁衣,宽大的裙摆在地板上散开,就好似一朵盛开于湖泊上的娇花。

“要我给你扒?”他冷森森地问。

“莲镜……”涂铃想讨好般地又喊道,“公子,真的要脱吗?”

“脱。”

“公子,像我这种货色,会污了你的眼睛的。”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他的语气里已透着不耐。

涂铃想浑身一哆嗦,开始动手解起了腰间衣带来,这嫁衣的款式极为复杂,她又是头一次穿,愣是解了半天才解开。

少年原本是站在她面前的,她的裙摆好似扫到了他的靴子,他往后退了一步,骂了句:“真晦气。”

涂铃想扯了扯嘴唇,头一次听人说嫁衣是晦气的。

他掌心一抬,手中便多出了一套衣裙,朝着她扔了过来,叮叮当当的裙子盖住了她的脑袋,“换好后,把这房间的角角落落给我擦十遍,另外……”他似笑了笑,说:“再给我叫一百遍我的名字,叫大点儿声,像刚才那样。”

“???”

这是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他眼里含笑,在头顶命令:“记得,每一遍都要骂我,骂得越狠越好。”

……变态?

他说完后就转身负手出去了,独留涂铃想一个人在屋里发懵。

她拉下盖在头上的衣物,朝着门外瞟了一眼,见他并未离开,而是在庭院内那棵梧桐树下的藤椅上躺下了,整个人沐浴在橘黄璀璨的阳光下,阖眸小憩,好不悠哉。

可在她看来,这却摆明了是在监督她。

她低头打量手中这套苗族服饰的红色衣裙,知道他们即将入苗疆,这是给她特意准备的衣裳,为的就是隐藏她天意宗大小姐的身份。

她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没看上她。

她走过去将门关上,迅速脱了身上这件重工缝制的嫁衣,然后将那套轻薄的衣裙换上,苗族的衣裳上喜欢镶银饰,她穿的这件衣裳腰间就镶着小银片,如同流苏一般坠着,中央还有两颗极小的银铃铛。

她头上的凤冠早就不知道掉到何处去了,只剩下两支红玉金钗歪歪倒倒插在发髻上,像两只凤凰摇曳的尾巴。

她抱着那件厚重的嫁衣走出去,走到那棵苍老的梧桐树下,站在莲镜的身侧,吞吞吐吐地开口:“莲……公子,这衣裳……扔……扔哪儿?”

扔在屋里,他怕是又要生气,说她脏了他的屋子。

藤木椅上的少年掀开了浓密的睫毛来,扫了一眼她怀里的红嫁衣,又扫了一眼她,褪下厚重嫁衣的她比起之前要单薄许多,瘦得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许是她说的那个“扔”字很衬他的心意,他语气难得温和了许多:“谁说要扔?”

他伸出一根像玉筷子似的手指头指向天际:“待会儿等太阳落到那片山头的时候,你把它拿去外面那条河里洗了,要洗干净一点。”

洗??

莲镜不喜别人质疑他,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