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解释(2 / 2)

让他绝对信服的理由。

“放肆!”李氏皱眉:“身为小辈竟提出如此无理要求,你的规矩呢?”

乌那希垂眸:“自是铭记于心,只兹事体大实不好广而告之。”

李氏还待开口,雍亲王却挥手:“行了,你们且退下。福晋跟弘时稍待,一起听听董鄂氏是如何说法。”

事关她的儿子,她这个生母却连列席都不配?

李氏心中的抗拒如山呼海啸,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在心里又默默记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一笔。也默默思忖着,该怎么教不规矩的儿媳妇循规蹈矩。

乌拉那拉氏:……

天地良心,她真对这些乌七八糟没有丝毫兴趣。只是嫡福晋的身份使然,让她无从规避罢了。

乌那希满心琢磨着该怎么顺利渡过危机,倒也没注意这俩老对手之间的暗潮汹涌。

只等所有人退下,苏培盛亲自守门后才郑重开口,释放出自己的大招儿。

“诚然,皇上去年腊月里封诚亲王与恒亲王世子,独略过了我们爷。以至于京中传言四起,都说皇上瞧不上我们爷觉得他不堪大用。我们爷许是信了,所以整日买醉。额娘怕也信了,以至于误会儿媳百般抗拒甚至不惜绝食拒婚的谣言。而实际上,儿媳对此看法与众人相反。”

“儿媳觉得,皇上应是格外看重您,欲……所以在您继承人的问题上,才慎之又慎,不敢轻易定夺。”

啪,哗啦,咳咳咳……

乌拉那拉氏手里的杯盏碎了,雍亲王的十八子念珠线被扯断,弘时差点儿把肺咳出来。

很显然,他们谁都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没敢往这方面想。

毕竟心爱的太子被两立两废后,那把龙椅简直就成了康熙的逆鳞。

谁想碰,谁倒霉。

当年风光无限的直郡王被叱乱臣贼子,削爵圈禁。皇阿玛走哪儿带哪儿的十三阿哥一朝失势,再回不到曾经风光。被朝臣盛赞的八贤王被贬了又贬,毙鹰案后皇阿玛连父子之情绝矣的话都说出来了。

一个个前车之鉴在,胤禛自是把野心藏了又藏,只作孝子纯臣模样。

陡然听乌那希这么说,可不就惊讶万分、警惕非常?

乌那希见状忙认真脸道:“儿媳知阿玛您至诚至孝,只想为大清效力、为皇上分忧,对皇权没有任何觊觎之心。可正是如此,才越发显得您难能可贵不是么?”

“论出身您被先皇后与皇上亲自抚养过,说句半嫡也不为过。论能力您从征噶尔丹、主持户部清欠,完美落实好皇上所交代的每一项差事。有孝心又有能力,自然更加脱颖而出,越得皇上青眼……”

乌那希想着康熙起居注中对自家偶像的种种肯定,分析得自然有理有据。

直让听到这话的三人都觉得胤禛赢面极大,从根子上否定‘她’瞧不上弘时拒绝跳火坑的事实。

真·昧着良心把弘时夸成了块香饽饽。

未来至少亲王起步那种。

如此,她才能心中默默给原主道歉,实际上却无奈苦笑:“如此,阿玛跟嫡额娘该相信,什么装病、绝食之类都是传言了吧?儿媳深感皇恩浩荡,只有欣然从之的份儿,只是……”

悠然一叹之间,万般委屈的目光看向弘时。

小白花与暴力女金刚的极致反差,让弘时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恍惚间竟有些个即将落坑的惶恐。

果不其然。

解释清楚,解除抗婚嫌疑后,乌那希就即兴来了个‘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式的感伤。言说因为立世子事,京城中众说纷纭,传言甚至分成了几个流派。她虽不敢自诩智者,但也不愿意为流言所裹挟。

对于那些个皇上到底慈爱,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好歹给弘时赐了个好婚的传言充耳不闻,只仔细备嫁。万没想到新婚夫君竟直言枣不甜,警告她别痴心妄想。终他这一生都绝不会与她成事,更不可能让她诞下自己的血脉。

弘时:???

就满眼震惊,满心疑惑,疯狂搜索记忆,试图找出被陷害的证据。可还未果,就被自家老子一个窝心脚踹倒在地。